贾琏一怔,忙笑道:“合该如此,那咱们这就往东跨院去瞧瞧。”
当下二人起身离了向南大厅,一并往东跨院而去。那贾琏又不是傻的,陈斯远种种反应落在眼中,哪里猜不出其对东宫那位十分避讳?
贾琏心下不解,待出了角门便问道:“远兄弟似乎对东宫……多有忌惮啊。”
陈斯远乜斜一眼,笑道:“二哥说笑了,储君也是君,我对东宫只会礼敬有加,何谈忌惮?哈哈……”笑了两声儿,陈斯远转而说道:“不过嘛,当今圣天子在位,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想来二哥定会理解。”
贾琏笑着颔首:“不错,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走了一阵,陈斯远忍不住问道:“二哥容我多嘴问一句,家中为何非要与东宫攀扯上?岂不知如此一来反倒遭了圣人忌惮?”
贾琏叹息一声儿,到底说了几句实话,道:“家中与各处勋贵如何不知?奈何今上待勋贵太过苛刻,大家自知本朝无望,便只能寄望下一朝。”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道:“东宫那位乃是仁厚之主,对我等勋贵也多有依仗,如此,我等又岂能不效死力?”
陈斯远听罢若有所思,与其说贾家上下犯错,莫不如说是屁股决定脑袋。今上锐意革新,奈何身子欠佳,已中风两回,说不准何时就瘫了。若依着其性子,必要选出个能延续自个儿政治脉络的新皇,如此才不会人亡政息。
偏上当今东宫乃是太上退位时所立,又是前皇后独子,于勋贵、仕林中颇有声望。勋贵等自知由着今上的性子,非但是本朝,只怕连下一朝都没好果子吃。既如此,莫不如放胆一搏,暗中推东宫上位呢。
且贾家也并未抱残守缺,一边厢与旧勋贵往来不觉,一边厢二代的贾敬,三代的贾珠,四代的贾兰、贾菌都在科举上颇有建树。如此一来,即便来日爵位真个儿指望不上了,好歹还有后继子弟能在科场上占据一席之地。
这么一看,简直就是首鼠两端的典范!
陈斯远认知处在历史下游,自然看上游的贾家十分愚蠢,可他自忖换做自个儿是贾家当权者,只怕也没法子割舍勋贵带来的利益,一门心思改换门庭。
罢了,贾家参与已深,这会子说什么都迟了。天要下雨、娘要家人,莫不如想着贾家破败后如何搭救几个女子呢。
当下陈斯远打了个哈哈,不再言说此时,于贾琏一道儿过三层仪门,入正房瞧了贾赦几眼。坐了不到半刻,便纷纷遮掩口鼻退将出来。
按下这二人不表,且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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