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家去了!”
“啊?”王夫人惊得霍然而起,忙道:“快,快吩咐人追上去。那是个孽胎祸根,这会子若是知道袭人去了,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来呢!”
当下檀心忙往前头去寻了管事儿的吩咐,前院儿闹哄哄分出十来个小厮,一路快跑着直奔花家而去。
却说宝玉撇下麝月、丹棘两个,领了俩不情不愿的小厮,骑上马便往花自芳家中而来。
花家离荣国府极近,不一刻便到得地方。赶巧这日花自芳之妻正在院儿中与邻人说着话儿,忽听得外头拍门声不止,口中问着‘谁啊’,忙快步过来开门。
“荣国府的,宝二爷来瞧花大姐姐来了!”
其妻闻声一颤,转念一想,小姑子如今不见踪影,那丧事也办了,棺材都入土为安了,便是找上门来又能如何?
于是肃容开了门扉,谁知甫一开门,宝玉便兴冲冲闯了进来,口中兀自嚷着:“袭人呢?我给她寻了个好去处。”
花自芳之妻心下懵然,道:“才入土便要迁坟?宝二爷你这……我那小姑子不过是个丫鬟,实在当不得如此。”
“什么迁坟?我是说……”宝玉面上一僵,须臾疯了也似往内中便跑。
身后俩小厮对视一眼,无奈之下只得赶忙跟上。
花自芳之妻心下惴惴,大着胆子也跟了进去。入内便见宝玉四下翻找,眼见内中空荡荡,不见袭人踪影,这才呆滞着问道:“袭人呢?袭人哪里去了?”
俩小厮闭口不言,花自芳之妻这才悻悻道:“小姑子停灵三日,昨儿个便安葬了,宝二爷来的有些迟了。”
“安葬了……她怎么会死?”
花自芳妻便将那套说熟了的谎话复述了一通,无外乎药石难医、血崩不止,袭人万念俱灰,趁着四下无人便自缢了。
宝玉听罢呆傻半晌,忽地泪流满面,不迭叫嚷着‘是我害了她’,旋即问明袭人下葬之处,疯跑出去便要出城。
俩小厮一个抱着宝玉大腿,一个扯了缰绳,百般劝说。宝玉哪里肯听?挥舞马鞭胡乱抽打,俩小厮哼哼唧唧惨叫不迭,偏生就是不敢撒手。
正僵持之际,又有周瑞家的领着一众小厮赶到,三言两语便将宝玉抬了,飞快往荣国府回转。
周瑞心细,眼看宝玉挣扎不断、嚷嚷不休,生怕闹得人尽皆知,当下一狠心,便堵了宝玉的嘴,又吩咐小厮回府调了一顶软轿来。
如此这般,待回转荣国府,堵了口舌又被五花大绑的宝玉,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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