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姊妹间说说笑笑,都觉既熟悉又新鲜。闺阁中的姊妹,如今成了邻居,且共事一夫,说出去也是一桩奇事。
倏忽两日,转眼便到了中秋这日。
下晌时,中路院摆了席面,中厅只陈斯远、迎春、黛玉宝钗四人一桌,余者如香菱、宝琴、晴雯、红玉、苗儿、条儿、绣橘、紫鹃、雪雁、鸳鸯便在次间开了一席,其余丫鬟如莺儿等另开一席。
这日邢岫烟因赶上月事,便只得留在房中。
大门敞开,内中熏笼蒸腾,昆曲班子于庭中搭了戏台,咿咿呀呀唱将起来。
转眼几折唱罢,班主又奉上戏折子请诸人点曲目。迎春、黛玉、宝钗俱都点过,便让次间人等来点。
戏折子落在香菱手中,纤纤玉指滑动,忽而指着一折道:“这一折倒是新鲜,却不知《刁刘氏》是个什么名堂?”
班主面色一变,支支吾吾道:“这个……姨娘见谅,这折子唱不了。”
晴雯蹙眉道:“既唱不了,如何还列在折子上?”
那班主冷汗淋漓,不迭打躬作揖,只说唱不了。
众人又不是傻的,陈斯远等一琢磨便知内有蹊跷。扭头略略观量,便见不拘是二姐姐、宝姐姐还是林妹妹,俱都变了脸色。
迎春不轻不重地一拍桌案道:“好好儿的兴致竟败了!”
宝姐姐也道:“王班主,你且去后头领赏吧,今儿个到此为止。”
王班主忙叩头请罪,黛玉便冷笑道:“也怪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,却不知你这班子竟是个唱粉戏的!”
刁刘氏一出,全名淫妇刁刘氏骑木驴游四门,一听就是粉戏。
唱将起来,旦角只着一身小衣骑在假木驴上,四下衙役抬着游逛,旦角哼唱不止,情形不堪。
京师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,只要听闻哪个班子唱粉戏,绝不会邀其上门……不然岂不平白辱没了门风?
陈斯远等主子自持身份,不好说的太过了,鸳鸯、红玉却没那般好说话儿。
红玉气得脸色铁青,道:“好个没起子的戏班,当我家老爷是好欺负的不成?”
鸳鸯冷笑道:“少于这等腌臜货浪费唇舌,来呀,给我撵出去!”
班主万念俱灰,连带一帮戏子瑟瑟发抖,不住打躬作揖,旋即便被婆子赶出内院儿。至于赏钱,大过节的恶心人,陈斯远没乱棍打出去都算是客气的了。
待戏班子赶走,陈斯远便笑道:“犯不着为这等人生气,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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