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只噙泪搂了宝姐姐,‘心肝’‘我的儿’好一番呼喊。
宝钗自是动情,不禁也红了眼圈儿。曹氏许是想起了自个儿出阁时情景,也不禁以帕拭泪,吸了半晌鼻子,忍住泪意,这才劝说着母女两个落座。
过得半晌,无干人等尽数退下,曹氏又往后头去处置西面事宜,内中便只余薛家母女。
薛姨妈此时方才问起陈斯远,宝姐姐也不遮掩,便将缘由说了一通。
薛姨妈顿时蹙眉气恼,道:“这个宝琴可不是个省油的,我的儿,往后你须得多加提防了。”
宝姐姐娴静道:“不过有些小聪明,当不得什么,妈妈无需忧心。”
凭她与陈斯远的情谊,又哪里是宝琴这个豆芽菜能搅扰的?
薛姨妈兀自不大放心,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条目,宝姐姐心下不以为然,面上却唯唯应下。
待说过此事,薛姨妈心下异样半晌,这才问道:“我的儿……远哥儿……待你怎样?”
宝姐姐情知,这是妈妈要过问床笫之事了,当下俏脸儿泛红,垂首低声道:“自是,自是极好的。”
本待薛姨妈还要追问两句,谁知薛姨妈停顿了好半晌,只道:“那便好。”
宝姐姐心下费解,却不知薛姨妈心下另有所想——陈斯远能为如何,旁人不知,薛姨妈还能不知?哪一回不是香肌零落、美透春心?
也亏得早前二人不过是得空方才幽会一遭,若真个儿与其朝夕相伴,只怕没两日薛姨妈就要闹着为其纳妾。
此时薛姨妈又提及宝姐姐手边儿的现银,宝姐姐收敛心绪,只当自个儿妈妈生怕自个儿害喜,这才不曾仔细过问。
提起殖产,宝姐姐顿时眉目清明,屈指点算条条目目地点算起来。
薛姨妈本就是内宅妇人,错非宝钗之父亡故,又哪里有机会打理大房营生?见宝钗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她一时也分不出对错。
宝钗见此,便道:“此事我与夫君说过了,夫君也说能为。”
薛姨妈本能颔首,道:“远哥儿既也赞同,那你只管放手施为便是了。”
宝姐姐噙笑应下,薛姨妈却忽而不自在起来,不知从何时起,薛姨妈心下只信了陈斯远一个,便是宝钗所言她都要思虑几分,偏生陈斯远一说,她总会一股脑的应承。
因生怕被宝钗瞧出来,薛姨妈赶忙呷了口茶,转而道:“远哥儿怎地还没回?”
宝钗笑道:“二房落在内城,这一来一回可不就要抛费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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