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狗跳的。
雪雁闻言讷讷,心道若是叫了避子汤来,那昨儿个自个儿岂不是白白灌了两盏茶来漱口?
不过眼见素日里和善的王嬷嬷目光凌厉起来,雪雁便颔首道:“那就劳烦嬷嬷了,原本我自个儿也要去叫的。”
王嬷嬷这才重新堆笑道:“好好好,往后你尽心服侍着,断不会少了你的好儿。”
不一刻,果然有丫鬟端了一碗汤药来,雪雁最怕苦,当下却捏着鼻子一饮而尽。王嬷嬷又说了几句体己的,这才施施然离去。
目送王嬷嬷远去,雪雁回身重新落座炕沿。心下杂乱一团,胡乱思忖了一番,不觉又想起陈斯远来。昨儿个初尝滋味,却是浅尝辄止,也不知老爷何时再来寻自个儿。
想着想着,这丫头又自个儿羞得脸面通红,俄尔又扑在被褥里好一番踢腾。
不提雪雁心下落定,却说西路院正房里,黛玉处置过庶务,便往书房里捡了一册古籍誊抄。
藕官留在身边儿研墨伺候,紫鹃、鸳鸯便得了闲,便一并出了正房。
紫鹃心事重重,她本就聪敏,一早儿不曾见过雪雁身形,哪里不知内中古怪?当下二人过了穿堂,紫鹃就笑道:“鸳鸯姐姐,怎地不见雪雁?便是开了脸儿,也总要往太太跟前叩过头才对。”
鸳鸯面上笑吟吟,心下浑不在意。如今太太身边儿五个丫鬟,藕官且不说,入戏入了迷,只把戏中人认做了妻子,时而缅怀、节下祭拜,如今又一心记挂着蕊官。
余下几个,晴雯且不说,姿容模样独一档,又早早随着老爷,谁没了着落也不会耽误她;雪雁是跟着太太打扬州来的,多少年的主仆情谊,单是冲着这份忠心,太太也要抬举了她。
再余下便是自个儿与紫鹃了,也亏得当日因着婚书一事,紫鹃生出私心来,忤了太太。否则自个儿这个后来的只怕要辍在紫鹃后头!
如今雪雁开了脸儿,太太不好太早破身,偏生老爷又是个身强力壮的,单只雪雁一个哪里足够?
鸳鸯自忖一时半会儿巴望不上姨娘的位份,可这侍妾也讲究个先来后到。若是落在紫鹃后头,往后说不得说话儿都要低人一头。
因是她明知紫鹃是试探之言,兀自笑道:“才经人事儿,可不就要歇一歇?再者太太吩咐过了,打发王嬷嬷去给雪雁开脸儿。妹妹且莫急,你早晚也有这一日呢。”
果然开了脸儿了?紫鹃跟雪雁别了几年苗头,到底落在了其后头。她心下烦闷,待别过鸳鸯,便自行往屋里气恼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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