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尔,他心生玩味,探手便擒了菱脚轻轻抓挠一番。黛玉唬得忙睁开眼来,待瞧清楚作怪的是陈斯远,这才嗔怪道:“你几时回来的?”
“才回,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说罢撂下菱脚,眼看那躺椅宽大,干脆撩开衣袍凑坐上去,挤着黛玉摇晃起来。
“怎地没用饭?雪雁,却吩咐厨房给老爷烹制一些吃食来,要快手的。”
雪雁应下,忙扭身而去。
黛玉侧着身子有些别扭,陈斯远便探手揽了其肩膀,让其靠在自个儿怀中。摇椅嘎吱嘎吱摇晃不停,小夫妻一问一答,陈斯远便将今日所为说了一通。
黛玉听罢不禁赞道:“此乃天大的好事儿。从前父亲说京师百姓用水难,我生在苏州、长在扬州,从不知用水有甚难的。直到来了京师,听了底下婆子描绘,这才略知一二。
而今你献出此法,说不得来日京师百姓要感念你的恩德呢。”
陈斯远得意不已,道:“都是虚名,不值一提。”
“瞧把你得意的!”
黛玉哪里不知其得意?偏生陈斯远这般姿态落在她眼里,却显得真实有趣。
她从手帕交宝姐姐处借阅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子,起先还觉着彼此心意相通,闲时或赌书泼茶,或月下对弈,你侬我侬的,总是神仙日子。
待看过陈斯远的那册残书《浮生若梦》,心下又另有所觉,总觉得那般日子有些虚浮于表。只怕书中红颜人老珠黄,便再没这等相敬如宾的好日子。
如今嫁过门儿来,只相处几日,陈斯远虽愈发没个正形,黛玉反倒觉着这般才是踏实。
因是她也不管这桩事到底能落下多少好处,于官场上有无助益,身边人高兴,她便陪着他疯。
“陈枢良,快别飘了!咯咯咯——”
熟悉的话落在耳中,陈斯远却浑不在意道:“为夫赋闲在家,且漂上一些时日再说。”
说罢歪头与黛玉对视几眼,霎时间如兰吐息喷在面上。陈斯远心猿意马,忽而低声道:“说来也怪,如今腹中不大饿了,不若贤妻随我进房,为夫有一天材地宝正要请贤妻瞧上一瞧。”
“天材地宝?”黛玉眨眨眼,霎时间俏脸儿泛红,抬手便捶打了其心口一下,瘪嘴道:“又不正经。”
陈斯远嘿然道:“见天儿端着累死个人,妹妹当面儿,我又何必作假?”
黛玉这会子也心痒痒,只是一丝忧虑划过心头……陈斯远又不用忍着,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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