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怪,此策既然可行,枢良如今又非白身,何不上陈奏疏与朝廷?”
陈斯远古怪一笑,道:“王爷以为呢?”
燕平王捻须略略思量,便指着陈斯远骂道:“刁滑!”
陈斯远笑而不语,待吃过一盏茶,当即起身告辞而去。丁道隆礼送出王府,又打发了王府侍卫随行,目视陈斯远远去,这才匆匆回了后头书斋。
回了燕平王,丁道隆忍不住纳罕,问道:“王爷方才为何说陈翰林刁滑?”
“呵,他不上陈奏疏,反倒来寻本王,可不就是刁滑?”顿了顿,见其不解,因心绪极佳,燕平王便点拨道:“一来,他少年进士,合该韬光养晦,不好展露锋芒;二来嘛,你道那些把持各处甜水井的青皮都是谁家的?哪个背后没有达官显贵做靠山?
若换做顺天府行此策,还不知要打多少官司呢。本王执掌内府,却不耐与那些青皮纠缠,只管将甜水井打向各处,水价便宜一半儿,到时莫说那些青皮,便是背后的主子也只能哑巴吃黄连……有口难言啊。”
丁道隆倒吸一口凉气,忙挑起大拇指道:“还是王爷高明,奴才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内中的门道。如此说来,这陈翰林果然刁滑啊。”
燕平王冷笑道:“朝堂上那些兖兖诸公,哪个不刁滑?真个儿赤诚的,只怕就要老死在翰林院里了。”顿了顿,不待丁道隆思量,燕平王又吩咐道:“等那罗……半斤来了,好酒好菜招待着,务必让其打出甜水井来。另则,口风严一些,不许传扬出去。”
丁道隆凛然应下,转身去处置,自不多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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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国府。
今日天光晴朗,微风和煦,贾母一早儿起来便心绪极佳。只是不知怎地,待用罢早饭,邢夫人、王夫人一去,老太太便忽而犯起了愁绪。
只可惜凤姐儿临产在即,如今只能在房中养着;鸳鸯也随着黛玉一道儿嫁了过去。良多解语花不在,一众大丫鬟不知贾母心思所在,只得变着法儿的说些顽笑话逗趣,奈何贾母全然不吃这一套。
倒是后头李纨来过,隐约猜中老太太心思,于是私底下叫过大丫鬟琥珀道:“老太太这是想起黛玉来了。”
琥珀为人执拗,不善变通,因是闻言兀自不解,道:“关林姑娘何事?”
李纨笑道:“你忘了今儿个是林妹妹回门之日了?”
琥珀眨眨眼,这才恍然!
三天回门,可不就应在今日?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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