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个拎得清的。当下就道:“林丫头是因祖荫,圣上感念林盐司殁于任上,这才对其百般照拂。
再说……他早就应允了我的,只待立下功劳,定会给我请封了诰命。妈妈也不用急切,林丫头如今不过是孺人,我迟上一些年,说不得便是安人、恭人、夫人也能请得了呢。”
薛姨妈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,只道:“也好,我只怕你钻了牛角尖。你既想的开,当妈妈的还能说什么?”顿了顿,又思量道:“这都入秋了,怎地还不见荣昌郡主回来?”
话音才落,忽有婆子欢喜着奔入内中,道:“太太,郡主随着圣驾回城了,说不得过几日便要上门送大定礼了!”
闻听好消息,薛姨妈这才展颜笑将起来,哄着怀中吵闹的宝砚,笑道:“那敢情好,快吩咐下去四下仔细洒扫了,免得郡主登门时慌了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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陀螺也似忙碌一日,直到入夜时黛玉方才消停下来。
晚饭过后,小夫妻两个撤了方桌,一并歪在罗汉床上歇息。
黛玉这会子一身杭绸中衣,头发胡乱挽了个纂儿,赤着一双菱脚,哼哼着靠在陈斯远怀中。陈斯远为其揉捏肩颈、手腕,忍不住说道:“妹妹何苦这般急切?再说我又不是真个儿赘婿,顶门立户自有我来操持。”
黛玉紧绷着小脸儿道:“先前在荣国府,便是心有万千念头,也只能憋闷在心。如今出了阁,正要施为一番。我也知你不会不管我,可有些事儿总要我去做了才好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是了,那些书册留着还要精心保管,还是发卖了吧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就不怕来日姊妹们笑话你焚琴煮鹤?”
黛玉不以为然道:“闺阁里不用思虑这些,如今嫁做人妇,自然要想着柴米油盐。”说话间忽而翻身伏在陈斯远心口,仰着小脸儿道:“你识得那些文人雅士,不若得空代我问一问,可有喜好古籍的?”
陈斯远忍不住探手捏了捏黛玉的鼻尖,笑道:“算盘珠子都打到我头上了?也好,只是不好平白劳烦了我,好处须得给足了。”
黛玉哂笑道:“陈翰林还差那仨瓜俩枣的?”
陈斯远附耳嘀咕一通,惹得黛玉羞恼,抬手轻轻拍打一下,又诶唷一声儿自个儿揉起了手腕。
陈斯远笑道:“看看,身子单弱也不仔细些。”
黛玉恼了:“我因何伤了手腕你还不知?”
陈斯远没皮没脸搂了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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