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续词的,抹抹骨牌也是一番乐趣。”
黛玉笑着应下,待又饮过一盏茶,方才起身别过二姑娘,领着几个丫鬟回了西路院。
她前脚入内,后脚陈斯远便追了过来。入内笑问:“与二姐姐怎么商议的?”
黛玉心绪极佳,略略说了一通,便与陈斯远一并往祠堂里祭告了一番。待又转回前头,眼看距离午饭还早,黛玉便道:“你也不用一直陪着我,只管自个儿消磨便好,我这边厢还有些事儿要盘算呢。”
谁知陈斯远这货死皮赖脸就是不走。黛玉也不管他,干脆叫过紫鹃、鸳鸯,先去后头私库对着嫁妆单子点算了一番,跟着又与两个丫鬟嘀嘀咕咕商议了好半晌。
陈斯远胡乱拿了本书偷听,却听得主仆三个计较着要将手头的银钱多换一些北城地皮来,待来日盖了宅院,也好赁给那些买不起屋舍的京官儿。
到得下晌,又打发鸳鸯出去寻了个牙婆来,仔仔细细问询半晌。
陈斯远以为这就完了,不料黛玉扭头又与紫鹃商议着近期往陪嫁的两处庄子里转上一转;
又因陪房不多,且不堪大用,前院儿自有李财管着,可外头的庄田、铺面都须得有人照看打理,黛玉便又请了红玉来,问询贾家可有那等忠心可靠,如今又没什么正经差事的仆役。
陈斯远起初还颇有怨言,待细细思忖,方知黛玉心思。
黛玉一介孤女,当日随着贾琏来京师时,便与林家宗亲闹掰了。贾家又是各种算计,连一向护着黛玉的贾母都屡屡生出别样心思来,黛玉心思敏感,这才有了那句‘一年三百六十日、风刀霜剑严相逼’。
好不容易出了阁,小小年纪却要承袭林家宗祧,换言之这会子可是黛玉在顶门立户。
京城居、大不易,贾母所给陪嫁大多都是死物,没什么产出,黛玉可不就要盘算着用嫁妆置办些营生,好歹将家业支撑下去?
知其所思、感其不易,眼见黛玉虽忙乱不已,却精神奕奕,陈斯远便安安静静陪在一旁。
见其鼻翼沁出汗珠,便悄然过来打扇;见其口干舌燥,又不经意叫了温热梨汤来。
黛玉是个心思敏锐的,哪里不知陈斯远所为?因是每每得空,便笑吟吟朝其瞥上一会子。偏生陈斯远又挤眉弄眼逗她笑……黛玉气结,心下熨帖之余,一时竟拿他没了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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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国府。
因黛玉出阁,贾母触景生情,夜里便想起了贾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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