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二人倒是姊妹情深。”
感叹一嘴,陈斯远却不走,到底凑过来好一番轻薄。又小意求肯,到底缠磨着邢岫烟好一番缱绻,至二更方才施施然往正房歇息。
转天绣橘便有些幽怨,私底下寻了迎春,话里话外想要排个班次。迎春却不置可否,如今另两房还不曾进门儿,刻下排了过些时日还要改易,莫不如由着陈斯远的心思呢,左右他是个惯会端水的。
转眼到得七月初二,陈家上下自是早知贾兰明日南下之事。二姑娘思量一番,遣人往能道观求了护符一张,又开私库添了二百两的银票,下晌时便打发小厮往荣国府送了去。
过得一个时辰,小厮回转,自是转述了李纨的谢意。
迎春打发了小厮,正待回房小憩,谁知仪门婆子来报,又有个孙婆子寻上门儿来。
迎春不知其来意,便耐着性子答对了一番。谁知那孙婆子是个不着四六的,什么颤声娇、琉黄圈、锁阳环、兴阳丸,一股脑的朝着迎春兜售。见其粉面含霜,转而又发卖生男孩儿的秘方。
二姑娘难得着恼,当下拍案而起,吩咐左右将那婆子叉了出去。随即又吩咐:“往后不拘什么由头,一应姑婆不许进大门。家中女眷若有短缺,每月留下两日假期,到时只管结伴往市面上采买了就是。”
此令一出,上下人等俱都欢喜。晴雯、红玉等本就得闲,并不在意那劳什子的两日假期,喜的是得空能往外头转转;一应仆役连赞主母仁厚,除去年节,每月能给仆役放假的也就陈家了,可谓蝎子粑粑独一份!
二姑娘气咻咻回了正房,不一刻邢岫烟笑着来劝,道:“三姑六婆、走街串巷,惯会捧高踩低、曲意逢迎。太太既不待见,往后杜门不见就是了,又何必气着自个儿?”
迎春道:“邢姐姐不知,我不过早进门一些时日,初为人妇,心下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踏错。满心想着与人为善,这才不好开罪了那些姑婆。谁知那等没起子的却是给个竹竿便能往上爬的,愈发不要脸面!”
邢岫烟笑着,却不好劝说了。邢姐姐随着妙玉读书识字,本该更贴近佛家,谁知她本心却更喜道家。因是邢姐姐素来超然物外,外间如何言说,她是半点儿不关心。
有人背后说自个儿不是?没事儿,她私底下也没少说旁人的不是。
有人跟自个儿性情不合?自个儿这般好性情,那定然是她的不是!
也亏得邢姐姐性子恬淡,不然就是:与其让外人逼疯,不如自个儿发疯逼疯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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