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着玩?”苏曼卿气笑了,“用‘赔钱货’、‘妈妈不要你了’这种话来‘闹着玩’?曹锦秀,你也是女的,你听得下去这种话?孩子不懂事,难道大人也不懂事?不好好教孩子与人为善,反而在这里颠倒黑白,倒打一耙?”
“我……”曹锦秀被噎了一下,脸涨红了,“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!就算孩子说错话,你也不能那样抓着他!万一伤着了怎么办?你必须给壮壮道歉!还有赔偿!”
“道歉?赔偿?”苏曼卿目光很冷,“该道歉的是谁,大家心里有数。”
周围的工人们也看不下去了,纷纷出声:
“曹锦秀,你讲不讲理?是你家孩子先欺负人的!”
“就是!那么大个子欺负俩小姑娘,还有脸了?”
“那话多伤人啊,别说孩子,大人都受不了!”
“苏工就是让道个歉,已经够客气的了!”
方佩兰见曹锦秀被众人说得语塞,心中暗自着急。
她初来乍到,对厂里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并不熟悉,贸然偏袒一方搞不好会惹众怒。
只是让苏曼卿就这么占了上风又心有不甘。
想到此,她走上前,声音温和地劝解道:“哎哟,瞧瞧这事闹的。锦秀同志,你先别急,孩子受了惊吓心疼是难免的。苏工呢,也是看不过眼孩子被欺负,心急了些。”
一句话各打五十大板,听起来谁也不得罪。
可在场的军嫂们都一脸警惕地看着她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们一听这个特派员说话,就感觉她没安好心。
方佩兰也没管军嫂们什么目光,又继续道:“曼卿同志,我虽然刚来,也看出你是个直性子,眼里揉不得沙子,这是优点。”
她先肯定一句,随即话锋却微妙一转。
“不过呢,咱们处理事情,有时候不能光凭一股热血。厂里这么多人,关系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尤其是涉及到孩子……你看,锦秀同志这么激动,也是爱外甥心切。你坚持道理是对的,但方式方法上,是不是可以更……圆融一些?比如私下里找孩子家长沟通?现在这样当着大伙儿的面,孩子吓得够呛,家长脸上也挂不住,矛盾不就激化了吗?”
方佩兰是京市日化厂派过来的,工人们看她本来就自带滤镜。
听她这么一说,也觉得有道理,就像墙头草一般,反过来七嘴八舌劝说苏曼卿。
“是啊苏工,方特派员说得在理,孩子嘛,打打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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