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晚饭,小两口一并沐浴。二姑娘心绪大好,难得显出媚态。奈何孤木难支,不过两刻,便落得个四肢摊落、首侧横枕,面颜色变、髻发散乱。
次间里的苗儿还道能捡个便宜,谁知这日陈斯远早早鸣金收兵,略略擦洗便搂着迎春酣睡而去。
转天,陈斯远又往尤氏姊妹处而去。
二姑娘卯时过半便起了身,寻了绣橘、红玉两个,自库房搬了四匹蜀锦、四匹湖绸,又有点翠、金累丝头面两套,打发红玉领着小厮往邢家送去。
聘金那是骂邢岫烟,这聘礼却是给邢岫烟增光添彩的。
待红玉领命而去,迎春便领着绣橘往后花园里消暑。不一刻,主仆两个到得月新亭中小坐,闲谈半晌,绣橘忽而蹙眉说道:“姑娘的月事儿好似是前日?”
迎春愕然,她这些时日蜜里调油,便是得空也是想着如何让陈斯远别可着自个儿磋磨,全然忘了月事这码事儿。
如今绣橘提醒,迎春略略回想,哪里是前日?算日子合该是四天前就该来了。
她小日子素来准,早不了两日,也迟不了两日。算算至今没来,那岂不是说……
绣橘掩口欢喜道:“姑娘莫不是有了?”
迎春心下雀跃,嘴上却道:“快莫说了,如今还做不得准儿呢。”
绣橘也为迎春欢喜。自家老爷虽风流成性,却是个拎得清的。太太生下男孩儿前,断然不肯让妾室、丫鬟们先有了身孕。于是每每临了,或是如香菱、晴雯、红玉那般走了旱道儿,或是抽身而去,改了伺候法子。
至于避子汤,老爷说此物损伤女儿家身子,从不肯让她们用。
因是绣橘巴不得自家太太今早生下个男孩儿呢,这样来日她也有机会得个一男半女的,此生也就算是圆满了。
迎春先喜后忧,喜什么自不用说,忧的是,这事儿暂且做不得准儿,陈斯远又索求良多……听闻孕期前三个月最该小心行事,她又该如何婉拒了陈斯远?
绣橘隐隐知晓迎春所想,当下就献言道:“姑娘莫不如装病,回头儿老爷问起来,只管含糊遮掩了,我再与老爷提一提,保准老爷不会多心。”
于是至这日入暮,陈斯远归来。夫妇两个用过晚饭,迎春便寻了陈斯远道:“夫君待我多有疼爱,却不好厚此薄彼。陈家本就人丁单薄,合该开枝散叶。且二院儿里的晴雯、香菱、五儿都早早跟着夫君,夫君合该给个着落。
且不管来日她们往哪一路院儿去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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