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之意。”
邢夫人果然不再追问,道:“既是贵人之意,料想必有深意,左右你要连着操办婚事,如此也好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是了,你打算何时搬去发祥坊?”
陈斯远道:“不急,新宅各处业已拾掇停当,内中也留了下人洒扫。我盘算着,总要月中再搬过去。”
邢夫人哀怨道:“还要五月中啊……那你提早知会声儿,等搬完了我好过去帮衬帮衬。”
陈斯远与其一搭眼,便坏笑不已。
此处毕竟不便多说,邢夫人被其瞧了个不自在,便遮掩着捋着鬓间青丝道:“近来也不知哪儿传出的话儿,说是郑阁老要致仕,兴隆街那位没准儿便要补进内阁。大老爷得了信儿,三天两头往兴隆街走动,正张罗着与那位联宗呢。”
陈斯远道:“只怕是大老爷一头儿热,当不得真的。”
邢夫人却道:“也不好说,我方才来时,那贾雨村来了东跨院,关起门来也不知与大老爷说了些什么。”
陈斯远不置可否,与邢夫人有的没的说过半晌,一眼瞥见李纨的丫鬟素云一直在厅外晃,陈斯远推说解手,便往外而来。
于廊檐下遇见素云,素云就道:“远大爷,我们奶奶在侧花园等着大爷呢。”
陈斯远应下,又寻了香菱去陪邢夫人说话儿,自个儿抬脚进了侧花园。沿小径而行,兜转过一处竹林,便见李纨独坐亭中。
陈斯远信步到得亭中,二人厮见过,李纨便打发丫鬟碧月出去望风。
待其一走,陈斯远便道:“兰苕可有要紧事?”
李纨抿嘴颔首,简短截说,便将黛玉之母贾敏的嫁妆说了一通。陈斯远默然不语,心道此事贾母只怕早就知情,此番不过是装糊涂罢了。
想那原文中凤姐儿曾点算过,贾家几个姑娘连同黛玉都是一般,由老太太出一万两银子做嫁妆,话里话外半句也不曾提过贾敏的嫁妆。
为何不说?只怕那会子贾敏的嫁妆早就被贾家人等蛀空了!
李纨说罢,寒心道:“待贾家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我这个孀居的孙媳妇?”说话间将一只紫檀木的匣子推送过来,道:“这些银票留在身边,只怕是招灾惹祸之源。远哥儿,这银子你帮我们娘儿俩保管着,让若有一日我不好了,等兰儿长大成人,你再交给他。”
陈斯远顿时急了,蹙眉便要开口,旋即被李纨止住。道:“不过防着万一,我知你心意,也不用赌咒发誓的。此来一则为了这些银钱,二则,是兰儿的蒙师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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