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起的迎春也只得紧忙拾掇妆容。
少一时邢夫人领着苗儿、条儿入内,那两个丫鬟一个个低眉顺眼,胳膊上都挎着小巧包袱。
迎春等一眼便知其意。
待邀了邢夫人落座,那邢夫人笑盈盈自是好生将迎春打趣,过后才道:“依例,府中姑娘出阁须得四个陪嫁丫头,如今你身边儿只红玉、绣橘两个,我便做主,将苗儿、条儿送与你。”
说话间一招手,苗儿、条儿便过来朝着迎春磕头。
待磕过了,邢夫人故作不舍道:“这两个丫头是我用惯了的,最是伶俐、体贴,往后你只管使唤着。若有悖逆之处,也不用瞧我脸面,只管狠狠处罚。”说话间又从袖笼中掏出两封神祇,递给二姑娘道:“这是她们的身契,你且收好了。”
迎春面作感激之色,千恩万谢过后,邢夫人方才起身笑盈盈而去。
待邢夫人一走,红玉领了苗儿、条儿两个去安置,绣橘便蹙眉寻了二姑娘道:“姑娘,这两个小蹄子心思大,须得防着些。”
迎春绷着脸点点头,什么话都没说。二姑娘又不是傻的,那苗儿、条儿两个勾搭陈斯远,从不背着人,她又如何不知两个小蹄子的心思?
如今尚在贾家,邢夫人领养了迎春,二姑娘自然不好多说什么。只待来日出阁,那时迎春便为陈家主母,苗儿、条儿两个乖顺也就罢了,但有不轨之心,迎春有的是手段整治二婢。
绣橘见迎春如此,心下自是失落不已,心下暗忖,只待来日拿了两个小蹄子的短处,再让姑娘好生发落了才是!
至这日下晌,大观园中诸姊妹果然凑了二十两的份子,置了几桌席面,或依依不舍,或欢欢喜喜,为宝琴饯行。
宝琴应对得体,且吃的是果子酒,因是待散席时不过是微醺。反倒是湘云酒到杯干,无人邀饮她自个儿一盏接一盏饮个没完,不待散席便已醉死过去。
谁知入夜时,湘云又挣扎起来,匆匆洗了把脸又往东北上小院儿寻着宝琴抵足而眠。临别契阔自然满是感伤,湘云便忍不住道:“若是咱们都不长大该多好?”
宝琴戳着湘云眉心道:“傻子,哪有人不长大的,那岂不成了妖怪?”
湘云扑在宝琴怀中瘪嘴不言,心下愈发珍惜留在大观园中的时日。
转天一早,薛蝌果然驱车来接宝琴,迎春、探春、惜春、湘云、黛玉一并送至仪门,依依话别,目视宝琴坐进马车方归。
本道湘云会感伤上几日,谁知不到半个时辰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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