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贾琏什么事儿?
正如围城里所言,城里的人想出去、城外的人想进来。凤姐儿这会子只觉高门大户、深宅内院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,与其如此,莫不如当初寻个陈斯远这般家世寻常的良人厮守终生呢。
陈斯远见其不做声,一边厢轻轻拍打着其背脊,一边厢安抚道:“你道我不挂着你?若你肯撇了贾琏,我立时领了你远走高飞。”
凤姐儿白了其一眼,道:“你这话儿哄小姑娘也就罢了,可哄不了我。我若肯跟了你,莫不是你还能舍了宝钗、林丫头不成?”
陈斯远嘿然道:“我若舍了,岂不是那等薄情寡义的?你若随了我,只怕不好抛头露面,我便只能金屋藏娇了。”
凤姐儿虽明知不可能,可听了这话还是生出几分希冀来。
陈斯远又开解道:“贾琏每回见了你都好似老鼠见了猫儿,我看往后你与他还是相敬如宾的好。他自去外头胡闹厮混,你若寂寞了,便给我递个信儿。”
凤姐儿心下委屈,红着眼圈儿抽搭两下还是没作声。
须臾,陈斯远又道:“对了,前一回甄家又来了两个女人,可是又为了那互典之事?”
凤姐儿道:“这倒不是,两家田产早已互典,只剩下典不了的宅院。前一回甄家来人说,先前存在甄家的银钱,尽数被老爷取了去。”
被贾政取走了?
陈斯远蹙眉问道:“莫不是出自老太太授意?”
凤姐儿摇头道:“老太太也不知……我倒是隐约听闻,好似是那位傅姨娘眼看月份大了,便闹着要给腹中孩儿置办一份产业。”
陈斯远愕然不已,好半晌才揶揄一笑,道:“老爷这是老树发新芽啊。”
凤姐儿贴在其心口挪动了两下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,幽幽一叹道:“先前我出阁时,乳母还支支吾吾地提点过一嘴,说我这性子不可太过要强,否则男人能忍得了一时,却难以忍得了一世。
那会子他待我百依百顺,我心下自是不信的。可到得如今,他宁可去前头外书房也不往我房里来……再看老爷、太太,更是早就没了夫妻情分。如今想来,乳母当日所说句句在理儿,奈何我这性子自小儿便是这般,一时半会儿的又哪里改得了?”
陈斯远笑道:“于那等没能为的人面前,你自是百炼钢;可到了我这等人跟前儿,还不是化作绕指柔了?”
凤姐儿一怔,心道:对啊,自个儿性子要强,处处都要压贾琏一头,还不是因着贾琏没能为?倘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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