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隐瞒。心思转动,便道:“太太也知我不识字,二爷那书房平日都是秋纹打理的。”
王夫人点点头,吩咐道:“叫秋纹来。”
少一时,秋纹战战兢兢入内,盖因先前问过一回话了。秋纹瞥了眼袭人,见其鼻观口口观心,顿时心下七上八下。
那王夫人将书册都在其脚边,冷声道:“说,这书册打哪儿来的?”
秋纹顿时暗自舒了口气,道:“太太不知,我虽打理书房,却从不翻动书册。倒是媚人,有几回捧了这书册翻看。”
袭人面上兀自不动声色,心下却畅快起来。那媚人与她一般,都是老太太身边儿出来的。这晴雯一走,便数媚人最得宝玉喜爱。袭人早想着寻机将其撵走了,可巧这机会就来了,且还不是自个儿告的状。
王夫人心下瞧不上媚人,顿时愈发恼了。待叫了媚人来对质,媚人一看那会真记,顿时吓得三魂离体、七魄出鞘,没口子的道:“太太,我实在不知啊。这书……这书是宝二爷有一日拿回来的,我也不知来路。”
此时薛姨妈递话儿道:“八成便是那茗烟寻来的。”
王夫人冷声道:“老太太几次三番说过,家中不许看这种才子佳人的话本子,你不但不报,反倒哄了宝玉与你一道儿看,果然是个狐媚子!”
媚人吓得跪地叩头。
王夫人就道:“你如今求我也无用,你既是老太太身边儿出来的,自有老太太处置你!”
当下也不问旁的,起身给婆子使了个颜色,婆子紧忙捡起那会真记,旋即一群人浩浩荡荡而去。
媚人唬得失声痛哭,抬眼看去,袭人蹙眉悲悯,那秋纹却得意洋洋。换做往日,媚人定会与秋纹做过一场。奈何如今朝不保夕,她哪里还有旁的心思?
内中宝玉听了动静,赶忙出声问询。袭人便蹙眉叹息着去了梢间,与宝玉说道:“你可把媚人害苦了,因着那会真记,太太要去老太太跟前告状呢。我看,媚人怕是留不住了。”
宝玉顿时如遭雷殛,呆愣着趴伏在那儿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须臾,那媚人连滚带爬又来求告,宝玉急得直掉眼泪,开口却只是安抚、劝慰,半点为其转圜的意思也无。
袭人冷眼旁观,自是对宝玉愈发鄙夷。
过了半日,凤姐儿果然来赶人,媚人哭哭啼啼,到底拾掇了包袱便赶出府去。随后又有信儿传来,说是王夫人大动干戈,狠狠打了茗烟四十板子,又将其开革在家。
宝玉先遭皮肉之苦,如今又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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