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是乌鸦落在猪身上,他自个儿与蟠儿结了仇怨,便要趁机攀诬人。”顿了顿,又与王夫人道:“姐姐怕是不知,那茗烟不但与东府的卍儿有染,更是跟府中两个丫鬟不清不楚的。说不得宝玉屡次闯祸,都是被那茗烟引逗的呢!”
王夫人顿时恼了:“竟有此事!”奷近杀,赌近盗。王夫人就算再糊涂,也不敢由着下头人这般胡来。
当下立马叫了外头的婆子吩咐道:“去将茗烟拿来!好好的爷们儿,都被这些没起子的引逗坏了!”
那婆子不迭应下,正要转身而去,王夫人忽而起身道:“且慢!”略略思量,迈步便走,说道:“先不忙,且随我往绮霰斋走一趟。”
薛姨妈见此也起身,便随着王夫人一道儿往绮霰斋而来。
话说那宝玉此番不过是皮肉之苦,昨儿个瞧过太医敷了药,虽依旧只能趴着,却比昨日好了许多。
王夫人与薛姨妈一道儿而来,寻了宝玉说了会子闲话,眼见其并无大碍,这才放下心来。转头又到外间寻了袭人、麝月等问话。
玉钏儿送过了金钏儿,刚好随着王夫人一道儿来了绮霰斋,这会子正留在梢间里看顾着。
宝玉想起金钏儿来,心下略略愧疚,眼见玉钏儿绷着脸儿不言语,便没话找话道:“你姐姐身子可好?”
玉钏儿满脸怒色,正眼也不看他,半晌方说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宝玉面上讪讪,又没话找话好一番兜搭,缠磨着道:“好姐姐,我这会子渴了,你将那汤端来我尝尝。”
这汤乃是贾母一早儿打发人预备的荷叶汤。玉钏儿不为所动,道:“我不会喂人,你等她们来了再吃。”
宝玉笑着道:“我不是要你喂我。我因为走不动,你递给我就好。你要懒待动,我少不得忍了疼下去取来。”
玉钏儿被缠磨得没法,心下却暗自警醒,只冷着脸儿取了荷叶汤来,伺候着宝玉吃用。那宝玉兀自嬉皮笑脸逗弄玉钏儿,却不知玉钏儿因着姐姐金钏儿之事,早就拿定心思往后再不跟宝玉亲近。
这边厢暂且不提,却说外头王夫人依次叫了几个丫鬟问过,忽有婆子自书房里抄出一册书来,唬着脸儿过来递给王夫人道:“太太请看!”
王夫人不大识字,只叫婆子说来。那婆子就道:“太太,此为会真记,又名……西厢记。”
王夫人顿时冷笑起来,扫量面前的袭人一眼,问道:“这书打哪儿来的?”
袭人心下发苦,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儿告状,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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