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起拿下这块地方打通了做陈记涮烤的店面。
长远看,值!
他怀里,二虎听到“两千”这个天文数字,小身子猛地一僵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“噼里啪啦”往下掉。
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,那委屈害怕的小模样,看得陈光阳心都揪起来了。
“行!两千就两千!”陈光阳大手一挥,对着刚闻讯赶来的二埋汰吼道。
“埋汰!去陈记,找柱子拿钱!账上支两千!再拿纸笔过来!”
王翠花和刘老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脸上瞬间乐开了花。
生怕陈光阳反悔,连声道:“好好好!光阳兄弟爽快人!屋里头那些破桌子烂板凳,锅碗瓢盆啥的,都归你了!
我们这就收拾细软…不,收拾铺盖卷儿!立马腾地方!”
钱来得飞快。
二埋汰风风火火取来了厚厚两沓崭新的大团结,还用红纸包着,看着就扎眼。
陈光阳当场点清,让识字的邻居写了买卖文书,双方按了手印。
王翠花两口子攥着那沉甸甸的两千块钱,手都在抖,脸上笑出的褶子能夹死苍蝇,看都没看那破屋子一眼。
卷起早就收拾好的两个小包袱,跟逃荒似的,生怕陈光阳后悔,一溜烟就跑没影了。
看热闹的邻居们咂着嘴散了,议论纷纷,有说陈光阳傻大方的。
有说他财大气粗的,也有夸他疼儿子不惜本的。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呼呼的北风,刮过那豁开的院墙和刚买下的、黑洞洞的破屋。
陈光阳松了口气,低头想安慰安慰怀里蔫透了的二儿子。
这一看,心又猛地一沉。
二虎不知啥时候从他怀里溜了出来,蔫头耷脑地走进了那刚买下的、空荡荡的破屋子里。
屋里一股子霉味和灰尘气,地面坑洼不平,墙角堆着些刘老蔫家不要的破烂。
几个豁口的瓦罐,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,还有一口盖着破麻袋片的旧箱子。
二虎闷不吭声地走到那口旧箱子旁边,一屁股就坐了上去。
那箱子看着挺沉,蒙着厚厚的灰,木头都发黑了。
他低着头,小肩膀一耸一耸,压抑的抽泣声终于憋不住,闷闷地传出来。
“呜…呜呜…都…都怪我…两千块…能买…能买多少糖儿…能买多少小人书…呜…爹得卖多少肉…才能赚回来…”
他越说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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