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的意味:“但是…光阳,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
厂子给你,可包袱,也得你全背起来。”
他掰着手指头,一项项往外吐,每说一项,眉头就锁紧一分:
“第一,酒厂占的地,是国有划拨工业用地,转让承包,得补交土地使用费,按最低标准算,也得这个数。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头。
“两万?”刘凤虎插嘴。
夏红军摇摇头:“二十亩出头的大厂区,两万?想得美!是二十万!按政策最低年限折算,也得八万!”
刘凤虎倒吸一口凉气:“操!抢钱啊?”
夏红军没理他,继续道:“第二,酒厂自身的债务。拖欠的原料款、工人半年的工资、银行到期的贷款利息……
林林总总,账面上趴着的,至少十万块!这钱,县里财政一分钱也掏不出来,谁接手,谁就得扛!”
他看向陈光阳,眼神复杂:“第三,工人安置。厂里正式工加临时工,一百多号人。
县里的意思是,你接手后,必须优先解决他们的饭碗问题,不能直接推向社会,造成不稳定因素。这个…也是硬杠子。”
办公室里一片死寂,只有夏红军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刘凤虎粗重的喘气声。
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,呼呼地拍打着玻璃。
夏红军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撑在桌面上,看着陈光阳,声音低沉而清晰:“光阳,咱不是外人,我跟你交底。
这三项加起来,土地使用费八万,债务十万,工人安置的启动资金和后续保障,最少也得预备个几万块周转。零零总总,没有十八万现钱打底,这事儿根本玩不转!
而且,这钱,得现钱!越快越好!县里等着这笔钱填窟窿,安抚人心呢!”
十八万!
这个数字像块巨石,沉甸甸地砸在办公室里。
在这个“万元户”都凤毛麟角的年头,十八万无异于天文数字!
刘凤虎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又咽了回去,看向陈光阳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担忧。
他知道陈光阳能折腾,有钱,但十八万现金?
他兄弟再尿性,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?
夏红军说完,像是耗尽了力气,重重靠回椅背,拿起烟盒抖出一根点上。
狠狠嘬了一口,烟雾缭绕中,他的目光透过烟雾落在陈光阳脸上,带着深深的歉意和一种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”的无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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