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顾虑。
部队掺和进来,管理上会不会掣肘?利润分配怎么算才公道?还有最关键的一点……
“虎哥,”陈光阳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“这事儿,我觉着行。但有个前提。”
“啥前提?痛快说!”刘凤虎眼睛一亮。
“县里那个国营酒厂,必须得盘下来!”
陈光阳斩钉截铁,“靠山屯弹药洞那点地方,小打小闹还行,真要跟部队合作搞大生产,根本不够看!
设备、窖池、老酒底子,还有现成的工人,都在酒厂里头!那才是咱干大事的根基!”
他扔掉烟头,用脚碾灭:“酒厂一天不到手,我这心里就不踏实。
合作是好,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没那个大摊子,部队的需求我也供不上,到时候两头不落好。”
刘凤虎浓眉一拧,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,思忖片刻,猛地一拍大腿:“操!是这个理儿!光有想法没锅灶,炖不出好肉来!酒厂……这事儿我记下了!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带着军人的狠劲儿:“你放心,这事儿包我身上!县里那几个管事的,我熟!夏红军那边,我也能递上话!
不就是个破酒厂吗?他们捂在手里也快捂馊了!
只要你这边资金能跟上,手续上的事儿,我刘凤虎豁出这张老脸,去给你趟路子!
咱部队要合作,他地方上总得给几分薄面吧?实在不行……”
刘凤虎嘿嘿一笑,露出两排大白牙,透着点狡黠和不容置疑的霸气:“我让旅长老头儿,给地区领导写封信!就说部队急需特供药酒,指定你陈光阳的酒厂生产!我看谁敢挡道!”
陈光阳看着刘凤虎那张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膛,听着他这近乎“以势压人”的保证,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,终于“咚”地一声,落到了实处。
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伸出手:
“虎哥,有你这句话,这事儿,干了!酒厂,我志在必得!只要拿下它,部队要多少‘百岁还阳’,我陈光阳,管够!”
两只粗糙有力的大手,在陈记酒坊门口弥漫的淡淡药酒香气和未散的香烟味中,重重地握在了一起。
三小只在一旁看得似懂非懂,但二虎子瞅准机会,又举起他那木头枪,对着天空,响亮地喊了一声:
“biu!拿下酒厂!”
寒风卷过,吹得光秃的树枝呜呜作响,却吹不散这门口酝酿的、即将席卷整个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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