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着,显然已经吃了大亏。
一个领头模样的刀条脸汉子,正用脚狠狠碾着潘子掉在地上的那个汽油打火机。
“住手!”陈光阳低喝一声,声音不大,却像块冰砸在胡同的喧闹里。
那几个打人的汉子动作一顿,齐刷刷扭过头来,眼神凶狠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。
刀条脸上下扫了陈光阳几眼,看他一身赶路的尘土气,棉袄也半旧不新,不像啥人物,顿时更凶了:“哪他妈蹦出来的?少管闲事!滚蛋!”
潘子从臂弯里艰难地抬起肿胀的眼皮。
看到胡同口逆光站着的陈光阳,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光,嘶哑着喊了一声:“陈…陈哥?!”
“陈哥?”刀条脸嗤笑一声,指着潘子。
“听见没?这他妈是你哥?行啊潘瘸子,今儿正好,让你哥也见识见识!”
他对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歪了歪头:“彪子,教教这‘哥’咋做人!”
那叫彪子的汉子狞笑一声,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陈光阳面门砸来!
陈光阳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他打架没那么多花架子,讲究的就是个快、准、狠!
身体微微一侧,左脚闪电般向前一插。
卡在彪子双腿之间,同时右手成掌,自下而上,狠狠一托对方砸过来的手肘关节!
“咔嚓!”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!
“嗷……!”彪子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响彻胡同!
他那只砸过来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垂了下来,脱臼了!
陈光阳动作毫不停滞,右腿膝盖借着前冲的势头,狠狠顶在彪子因剧痛而弯腰暴露的软肋上!
“呃!”彪子闷哼一声,眼珠子都快凸出来。
庞大的身躯像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,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哀嚎。
这兔起鹘落的两下,干净利落。
凶悍得让剩下几个汉子都懵了。
刀条脸脸上的凶横瞬间凝固,转而变成惊骇。
他刚想伸手摸后腰,陈光阳已经一步跨到他面前,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,精准地捏住了他伸向腰后的手腕!
那力道,疼得刀条脸“嘶”地倒抽冷气,感觉腕骨都快碎了。
“兄弟,哪条道上的?下手忒黑了点吧?”刀条脸强忍着疼,色厉内荏地低吼。
“靠山屯,陈光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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