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三小只当亲弟妹护着了。
好不容易把媳妇的脚捂热乎了,陈光阳才爬上炕。
沈知霜累坏了,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,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。
陈光阳却还惦记着事儿,听着窗外风声渐小,雪似乎停了。
他脑子里转着程大牛逼的话:“活鲫瓜子熬汤…最下奶…”
宋铁军刚生完,又在医院折腾一番,奶水估计也费劲。
二埋汰那个憨货,高兴傻了,肯定想不起来这茬儿。
作为大哥,这事儿他得想着。
他轻轻起身,凑到炕梢,借着微光又看了看两个熟睡的小家伙,心里一片柔软。
然后才躺回媳妇身边,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,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也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……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。
惨白的日头像个冻硬的蛋黄,有气无力地挂在天边,没啥热乎气儿。
风停了,屯子里一片死寂,积雪压得房檐下的冰溜子又粗壮了一圈。
陈光阳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没惊动身边熟睡的媳妇和炕梢的孩子们。
他刚穿好厚棉裤,堂屋就传来极轻微的、收拾家伙的动静。
他掀开棉门帘一看,李铮已经在外屋地等着了。
小家伙显然也刚起不久,鼻头冻得有点红,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像两颗燃着的炭火。
他肩上扛着那根熟悉的、带着尖头的冰镩子,胳膊弯里挎着大抄网抄罗子。
腰上缠着盘好的、浸过桐油的粗麻绳,装备得利利索索。
“师父!”李铮压低声音,带着点雀跃。
“嗯,走。”
陈光阳没废话,麻利地套上最厚的羊皮袄,扣上狗皮帽子,把帽耳朵系紧。
又从门后拎起一个空的大柳条筐。
师徒二人掀开棉门帘,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灌进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,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院子里冰冷的晨光中。
脚下的积雪冻实了,踩上去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脆响。
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听到动静,从狗窝里钻出来,抖着毛上的霜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想跟着。
“回去!看家!”
陈光阳低声喝了一句。
两条狗呜咽两声,老实地缩回了窝里。
屯子里的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白茫茫一片。
只有零星几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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