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
在翻过一道山梁,前面是一片背风的山坳,长满了半人高的榛柴棵子和橡树林的时候。
才有了新发现。
大屁眼子突然刹住脚步,鼻头贴着地面。
喉咙里滚出低沉的、带着警告意味的“呜呜”声,尾巴也绷直了。
小屁眼子紧随其后,同样伏低了身子,狗眼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密实的灌木丛。
陈光阳心头一凛,右手拇指无声地扳开了捷克猎的保险。
他太熟悉猎犬这种状态了,这是闻到了大活物的腥臊气,而且距离很近!
他猫着腰,悄无声息地拨开挡路的枯枝,借着几墩子不知倒了多少年的朽木做掩护,慢慢往前摸。
浓烈的、属于野猪特有的骚臭味混杂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,越来越清晰地钻进鼻孔。
他悄悄拨开一丛挂着霜的红柳条子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一缩。
好家伙!
三团灰黑的身影正在山坳里拱食!
领头的是一头体型极其壮硕的公野猪,少说四百斤开外,像座移动的小山包!
一身钢针似的鬃毛根根倒竖,在晨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,巨大的獠牙上还挂着暗红色的泥浆子。
正用它那铁铲似的鼻子,卯足了劲儿猛拱一株裸露的粗壮树根,拱得泥土翻飞,树根吱嘎作响。
旁边两头体型稍次些,但也都膀大腰圆,膘肥体壮,一看就是正当年的母猪。
其中一头母猪肚皮下,还拱着三头半大的崽子,哼哼唧唧地抢食着从桦树根下拱出来的虫子或根茎。
六头!
比预想的还多!陈光阳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肾上腺素开始无声地涌动。
他身子往旁边一墩子朽木后头悄没声地缩了缩,将自己彻底隐入阴影里。
捷克猎稳稳架在朽木疙瘩上一个天然的凹陷处,枪托牢牢抵住肩窝。
准星悄没声地,像毒蛇锁定了猎物,稳稳套住了那头巨大公猪左耳根后头那块核桃大的凹陷……
这地界儿皮薄骨脆,下头就是坚硬的颅骨缝隙,子弹打进去,直通脑仁!
是猎野猪最致命、最讲究的“掏耳根”打法!
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。
他微微偏头,朝右侧的矮树丛方向努了努嘴。
大屁眼子和陈光阳属于是老搭档了。
都不用招呼,甚至都没看主人一眼。
那低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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