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感染化脓了。”
冰凉的酒精棉球碰到伤口,陈光阳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腮帮子上的咬肌绷紧了些。
王明远动作又轻又快,几下就把伤口周围的血痂和脏污清理干净,露出底下翻着点红肉的口子,不算深,但皮开肉绽看着挺瘆人。
“皮外伤,万幸没伤着骨头筋络。”
王明远边说边从一个扁圆的小铁盒里挖出点黄褐色的药膏,带着股清凉的草药味,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,“这药膏消炎生肌,养几天就好,注意别沾水,也别大笑扯着。”
药膏一上去,那股火辣辣的感觉顿时消了不少。
处理完脸上的伤,王明远的目光落在陈光阳被熊血浸透、硬邦邦板结了的棉袄和裤子上:“身上还有伤没?这血……”
“不是我的,那畜生的。”
陈光阳声音有点沙哑,抬手想把棉袄脱下来,肩膀一动。
后背和撞树的那块地方又是一阵撕扯般的钝痛,让他动作猛地一顿,额角青筋都跳了一下。
“慢点慢点!别使蛮劲!”
王明远赶紧帮他解扣子,“你这后背……撞得不轻吧?我看看!”
棉袄脱下,里面单薄的衬衣也被汗和血浸得半湿,紧紧贴在背上。
王明远小心地把衬衣下摆掀起来一点,露出后腰靠上的位置。
只见一大片深紫色的淤青赫然印在结实紧绷的肌肉上,肿得老高,边缘还泛着充血的红晕,像块发霉的烙饼印在皮肉上。
“我操!”旁边的刘凤虎眼珠子一瞪,看着那块吓人的淤伤,气得直拍大腿。
“他妈的!那老炮卵子劲儿是真大!撞成这样了刚才下山你瘠薄一声不吭?!属驴的是吧?”
王明远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淤青周围,陈光阳忍不住吸了口气,肌肉瞬间绷得像块铁板。
“骨头应该没事,”王明远判断道,又从他的宝贝牛皮包里摸出个粗陶小瓶,拔开木塞,顿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油味弥漫开来。
他倒出些粘稠黑绿的药油在掌心搓热。“忍着点啊陈兄弟,这药油活血的,劲儿冲,揉开了明天能松快不少。”
说着,他那双有力但很稳的手就按在了那片淤青上,带着股狠劲揉搓起来。
一股子仿佛烧红烙铁按在皮肉上的灼痛感猛地炸开!
陈光阳牙关瞬间咬紧,太阳穴突突直跳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和鼻尖往下淌,砸在膝盖的棉裤上洇开深色的小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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