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顿住了。
五十块钱一斤?
五百斤?那得是多少钱?!
“光阳哥…你…你没蒙我们吧?”三狗子声音都哆嗦了。
“蒙你们有个屁用!”
陈光阳啐了一口,“周二喜亲口说的!现在就缺货!这玩意儿开春一抓一把,现在深秋了,枯的枯死的死,难找!所以才开这个价!!”
巨大的金钱刺激像强心针。
瞬间把二埋汰和三狗子那点不情愿和懒散打得无影无踪。
三狗子腰杆都挺直了:“干!光阳哥,你说咋干就咋干!”
二埋汰也激动地搓手:“对!拼了命也得划拉出来!”
说话间,荒草甸子到了眼前。
深秋的景象扑面而来。
一人多高的枯黄芦苇和旱蒲草在风中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干响,连绵起伏像一片黄色的海洋。
大片的黄蒿稞子(艾蒿)颜色更深,有些已经半倒伏,散发出浓烈的蒿草气味。
低洼处积着浑浊的浅水坑已经没有多少水了。
入眼处,满目萧瑟,金黄与枯褐交织。
“这…这上哪找去啊?”三狗子看着这景象有点傻眼,黄金丝那细藤蔓,混在枯草堆里,太难分辨了。
陈光阳经验老到,指着靠近水洼边缘和低矮避风处、尤其是缠绕在枯死的矮灌木丛根部的那些地方。
“看那些地方!别管枯草堆,主要翻底下!黄金丝死了也挂着呢,藤是黄的,枯了也是黄的,但比干草亮!仔细瞅!”
“鸭蛋也别放过!”他又补充道,“这季节鸭子少下蛋,但不代表没有!老窝子、背风的草窠子底下,特别是靠近水边、草长得厚实又向阳的坎儿下边,都给好好翻翻!”
三人立刻分头行动,像三把梳子插进这片枯黄的巨大毛毡里。
陈光阳打头,拨开前面挡路的枯黄芦苇杆子,发出“噼啪”的脆响。
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土和盘根错节的草根,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,冰冷的水很快就渗进鞋帮子。
他毫不在意,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地表。
他先找到一个水洼边上,几丛枯死的矮树棵子。
蹲下身,镰刀小心地拨开上面覆盖的厚厚一层枯黄蒿草叶。
果然!下面盘根错节,缠绕在枯枝上的,正是一缕缕干枯、纤细如牙签、呈现出一种暗淡却依旧能分辨出的浅金色的藤蔓!
正是黄金丝!虽然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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