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准他俩齐齐说的也未必。”
她复堆了满脸笑,看着渟云道:“总之呢,咱们都莫提就是了。”
渟云缓缓出了口气,并未附和是与不是。
她不知谢承立的是个什么功劳,但谢简说的确有其理,书本子上君臣之道,最忌臣下恃功。
谢宅人多口杂,梁律禁蓄奴,府中婆子家丁十有六七都是活契,也就是外头来的,天晚日暮或节假私事,是要回外头去的。
但得谁传一句尚书府里儿子居功至伟要登天,皇城根底,难保什么时候,这话就传到了当今圣人耳朵里。
不过,绿萱是谢简同床结发枕边人,莫不然,就寻不到个隐秘处与她宽慰两句“安心”?
渟云敏锐察觉纤云话里另一点,轻道:“既和崔娘娘在一处,怎么没一起过来祖母这?”
“哦,今儿下午爹爹有旁事,往书房处去了,许是跟大哥们走一路。”
“嗯。”渟云点头,看来那位老子,的确是在崔娘娘房中了。
由此可见,谢承功劳不小,大到老子要去与崔娘娘重温旧情。
她自默默给祖师赔了个不是,今日称呼了谢简好几回“老子”,实非本意,乃是仓促间,寻不出个合适的来,且先这么叫着吧。
“大哥他....”纤云还要叽喳,渟云道:“今年,我就不替你寻蝈蝈了。”
“啊?”纤云小有发愣。
“我与陶姝不好,不想再去她那,别的地方,也没个合适的,就不帮你寻了。”
渟云语气一贯的温和,她过往岁月里既没以这事为功,这会自是不会以这事为过。
世上人和物,有时有,无时无,总要接受的,像去岁的藕和今年的道试。
纤云这才明白她意思,直直盯着渟云,嘴唇抽动数下,眼里水汽越来越浓。
没等渟云劝,纤云“哼”一声起了身,双手重拍在桌上,连跺了数下脚,赌气道:
“怎么这样,你怎么这样。”说罢一扭身甩袖往崔婉处去。
渟云看向桌上,那一串芙蓉玉步摇被纤云震的水纹样颤颤汪汪。
她端地是镇定,竟也懒的看崔婉那头如何,左不过纤云跳脚哭诉两声。
正如跟绿萱说的,崔娘娘大多时候是明白事理的,断不会过来寻自己的不是。
她伸手拿起那步摇,是好看啊。
芙蓉玉芙蓉玉,哪年哪月见过这东西的。
不是芙蓉玉,是和芙蓉玉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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