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朋党羽战死后,晋王,于人前自裁。
襄城县主从袁簇手上拿得那枚骨韘,根本就没能递到宋颃跟前。
宋颃道:“宣德门具体如何,我未得见,爹只交代我,齐王若死,那就随晋王清君侧,齐王未能命丧当场,那就率兵平叛。”
“不值得。”袁簇用棉花沾了药粉小心往宋颃伤口处涂,数声不值得后,笑道:
“我还真是骂错了谢府那混账东西,他跑了一趟,就不需云云去给谢简洗清乱臣贼子的罪名了,怎么好事都让他赶上了?”
有了谢承搬兵救驾这么一出,谢简项上头颅稳的很。
宋颃沉默片刻,抬手握住袁簇手腕,笑道:“你怎喊那厮喊的...比咱们儿子亲热的多....摇光....”
袁簇蓦地抽手将棉花往地上一掷,霎时变了脸色,宋颃恐她生怒,忙道:“好好好,不提摇光,不提这茬儿,等此事了了,我肯定随你回去。”
他捡起地上棉花递还袁簇,“你擦,你擦,早知道你肯给我擦药,我抹黑捅自个儿几刀不就完了么。”
袁簇“哼”声接了棉花,叹着气再去沾药粉,又听宋颃道:“不过那厮是,还真叫我与她刮目相看。
是这么说的吧,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,大好的前程赏赐,她舍得不要,挣个功劳,将来好嫁人呐。
我瞧谢府婆子待她不咋地,还生的脑子蠢笨,本事又不如娘子,这辈子算完了。”
“你消停着吧。”袁簇指尖稍加用力一戳,疼的宋颃咧嘴。
她没好气偏脸有意不看宋颃,目光却落到屋里桌面,那里两支袖箭拿水清洗过,更见寒光渗渗。
不管袁簇如何劝,渟云始终没拿,更不愿意认领功劳。
她从头到尾,说的就是人不该掌矢,言行不一已是戒犯师门,怎能为此得利。
渟云心结犹重,还没回到谢府,在马车上便觉天旋地转昏昏沉沉,谢老夫人与崔婉等余悸未休,谁也没注意到她。
待到了谢府门口要下马车之时,渟云强撑着站起要走,却是双膝一软往下倒。
因在宋府时,主家和底下伺候的被分开扣押,故而辛夷也没跟在身旁,崔婉手疾眼快扶了一把,才摸到渟云滚烫如火。
这一病就是两三日未曾离床,谢老夫人自知宋府之事有所理亏,交代家养的大夫就宿在偏院好让渟云屋里随时传唤,良药奇珍更是开了一屋子。
饶是如此,高烧仍是反反复复经久不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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