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回天策府是不可能的,大臣们一片反对声中,李世民偃旗息鼓,乖乖待在太极宫。
贞观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,李象简单的举行了加冠和加元服的仪式,同心仪的姑娘定亲。
贞观二十年三月十六,李象大婚。
按照规矩,李承乾不能去李象府上。
不过,苏氏开口要去,就不存在不能去。
李承乾十分感慨,李象今年才十五岁,放在未来世界,这个年纪才上高中,放在唐朝,就成亲了,古人早熟程度,实在令人发指。
成亲半个月,李象就要动身去封地了。
李承乾心中纵有万千不舍,可只要一想到他和李泰的那段过往,他还是强忍着了不舍,送别李象。
杜荷跟着李承乾去送李象,看着自家殿下久久不能释怀的样子,忍不住叹气。
“长亭十里送君,终有一别。”
李承乾回头去看杜荷:“二郎,你似乎颇又感慨。”
杜荷轻笑:“殿下,臣八岁那年,父亲去世,那时我只知道再也见不到父亲了,没多久母亲也去了。贞观六年,兄长领了官职入仕,那时我只知道,我和兄长见面少了。
贞观十一年,兄长外放,臣在国子监念书,必须留在长安,只有年节才能见到兄长。贞观十二年,臣去东宫辅佐殿下,有了官职在身,年节下轮班值岗,不能出长安去见阿兄。
后来,朝廷灭高昌,臣调任高昌,亲朋好友,相距千里之外。陛下要在伊州和西州屯田,我出任伊州刺史,又在那里待了三年,回来同公主完婚,这才安定下来。
可是臣知道,这一切只是开始。同父亲和母亲的死别只是开始,我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,还有无尽的生离。上到王侯将相,下到贩夫走卒,都是这样一个轮回。”
李承乾轻拍杜荷肩膀:“对不住,勾起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杜荷轻笑:“这不算什么伤心事,殿下,按理说你不该有这样浓厚的情绪。”
李承乾心头一紧,杜荷发现了什么?
“为何这样说?”
杜荷道:“臣说一句犯禁的话,您身上一股垂暮之气,完全看不到您这个年纪还有的欢悦与活力。所以,臣觉得您这样的人,应该看淡了生离死别才对。”
“垂暮之气,你想说死气就直说,何必绕弯儿?”
杜荷连忙否认:“可别,臣身子骨弱,诅咒储君,其罪当诛,臣可不敢。”
李承乾白了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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