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令牌是宗门弟子的凭证,不仅能证明身份,还能查询善功结余与修行档案。
安言望双手接过令牌,转身走到阁门旁的灵镜前。这灵镜是用玄铁混着灵晶铸就,镜面光滑如冰,边缘刻着繁复的聚灵阵纹。
他将令牌往镜面上一贴,镜面瞬间泛起淡蓝色的光晕,光晕中渐渐浮现出几行金色的字迹,标清了郑云通所完结的要害差遣、身上所余善功。
安言望确认过上头善功数目,这才出声言道:
“郑师叔身上善功倒是够得部分结丹手札兑换所需,只是这要害物什师侄这里却无暇取用,还请师叔稍待,师侄这便去请。”
安言望捧着令牌转身入阁,郑云通便立在阁外等候。日光透过灵玉碎粒洒在地面,映出点点青光,青铜铃的清响伴着山间灵风,倒让心头的沮丧淡了些。
他目光扫过阁门两侧的楹联:“藏天地玄奥于简牍,纳日月灵韵入丹书”,笔力苍劲,照旧是近来愈发喜欢题字的康大掌门亲笔所留。
不多时,阁内传来脚步声,安言望引着单永走了出来。
单永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道袍,须发半白却梳理得齐整,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茶经,指尖还沾着些许墨痕。
他结假丹时候行了岔子、却又不舍得前功尽弃,便就将错就错下来。只是如此之下,他便难得如寻常假丹一般增寿一甲子。
依着康大掌门请栾供奉相看而得,单永这假丹成得甚是勉强,大抵只能比得寻常真修多上半二三十载元寿。
然单永自己却无什么懊丧之意,毕竟他自觉能成假丹都已算得侥幸十分。
如是缔结假丹时候选择半途而废、这辈子或是都难凑得那般多的善功再向宗门求请资粮。
认真说来,现下八代弟子之中如段安乐、康荣泉等被大部师长信重的师兄弟不都还未结丹。
是以某种意义上来讲,单永与同样结成假丹的朱云生倒是能算得现下的八代弟子之冠。
自此总算在一众宗长里头有了分量,也配得上宗门内紧俏的要害职司,总也能与人才不多的康荣泉一系分些压力。
便算恁般早便选要断了这道途说起来也是可惜,但家中自此出来一假丹丹主、这于单永及其背后的翡月单家而言、自算好事。
外间人常道人欲无穷,单、朱二人这等弟子自也远谈不上清心寡欲,但能看清“舍得”一词、便就已经把康大掌门常与弟子们言的“敦本务实”四字悟得有些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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