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靳师兄在大部事情上头,反比过往还争得更厉害了许多。但若是这师徒二人真就次第结成金丹.却不晓得靳师兄将来还争是不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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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容易奔了回来,却不能为要结金丹的师父在外护法,郑云通自觉心头有些沮丧出来。
别过秀灵峰后,他自不会返往黄陂道南任事,正准备往藏经阁一趟。
一为拜见单永这位亲近师叔、二便是看看如要换得宗门所藏那些结丹手札、身上善功还差多少。
郑云通自是晓得哪怕现下宗门单灵根弟子仍旧值钱,却也不以为一应资粮宗门都会白给。
要晓得,宗门师长对于灵根上佳的后辈弟子于资粮上本就已有倾斜,若是寻常事上再做偏袒、未免有些太伤士气。
这却不是才止四灵根出身的康大掌门所乐得见到的。
别过刘雅,郑云通从秀灵峰下来时,心头的沮丧仍像沾在法衣上的灵雾,挥之不去。
他沿着山间石径往藏经阁走,脚下踩着被灵露浸润得松软的腐叶,耳畔只有灵雀的啾鸣与飞瀑的轰鸣,可满脑子都是师父在瑶岫洞天里的境况。
灵禁紧闭,不知里头灵气是否平顺,师父会不会遇到劫难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隐约现出一片青灰色的阁楼轮廓,正是藏经阁。
这阁楼依着阳明山的灵脉主峰而建,外墙嵌着拇指大的灵玉碎粒,在盛夏的日光下泛着温润的青光,像是给阁楼裹了一层淡青烟纱;
阁檐下悬着十二只青铜铃,铃身上刻着镇邪护典的古纹,风一吹便发出“叮铃”清响,据说这铃声能驱散阁内阴浊,护得典籍不沾尘垢。
离着还有数十步远,守阁的弟子安言望就迎了上来。
安言望穿一身半旧的青布法衣,腰间挂着宗门制式的铜令牌,见了郑云通,忙躬身行礼:“弟子安言望,见过郑师叔。师叔今日怎的有空来藏经阁?可是要寻哪部典籍?”
安言望本是外门弟子出身,入门一甲子来、连个师承都未得到,还是因了前番大比表现不差,这才被藏经阁典教常侍单永首徒选在门下做了弟子。
他素知郑云通是单灵根修士,又是康荣泉长老的亲传弟子,在九代弟子之中声望极高,说话时带着几分敬重,面色恭敬真挚十分。
郑云通抬手虚扶,声音里还带着些未散的沉郁:
“安师侄不必多礼,今日过来,是为求几部结丹手札。”言罢了,他解下腰间的身份令牌,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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