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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数月后,阳明山
依着外间说法,杨无畏因了秦国公府中诸事冗杂之故,都已有些日子未来寻康大掌门说话了。
不过若是认真说来,于杨无畏而言,这迟迟未来的原因,其实现下跟康大宝这人说话似也变得愈发没趣。
后者一不好华服美人、二不喜灵珍香茗,来了阳明山至多能混顿酒肉入口,说不得还要被这没甚棋品的臭棋篓子拉着手谈一局,却是难受。
也就是有些时候得幸与其参禅论道一番,往往能大有裨益。但是于今二人所晓道理早就已是天差地别,这等尽占便宜的事情做得太多、这人情债自也会欠得太重。
是以如无什么上佳灵物或是修行上头另有所得,杨无畏倒也不好总来叨扰。
不过时至今日,他这被发往古玄道就职的公文都已落到手中,自是要寻这老朋友叙叙旧谊以为求些方便。
康大掌门于人情上头却是伶俐得很,甫一看穿了杨无畏是有所求,即就将封存许久的棋盘拿了出来。
杨无畏眉头一抖,却还是又叹了口气,怨声言道:“道兄这棋艺如是能与道行这般进益飞速,于我等倒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哈哈,家师曾言,”康大宝指尖摩挲着棋盘木纹,眼底晃着几分笑意:“棋道重‘拘’,需守经纬、循定式,一子落定便要谋全局得失。
可我这性子,偏是‘散’的。所谓见山不是山,见子不是子,落子只图当下痛快,哪肯被这方寸棋盘缚住手脚?”
他随手掂起一枚黑子,往棋盘中央一放,溅起些许木屑:“家师还说,我这心太‘活’,装得下山上的云、山下的酒,装得下人情往来的暖、世事变迁的险,偏装不下棋盘里的‘死规矩’。
棋艺要精进,得肯在‘算计’二字上死磕,可我总想着,赢一局棋不如喝一壶酒畅快,让一步棋换个人情自在,这般心境,如何能在棋道上钻得深?”
末了他一拍大腿,笑得爽朗:“不过家师也说了,世事本就是盘大棋,我这‘不精棋艺’的性子,倒能少些执念、多些转圜,比起困在棋盘里的呆子,反倒活得更通透些呢!”
杨无畏听得稍显愕然,毕竟于他看来,康大掌门倒不像其师所言的这般性情。
倒是侍立在旁的康昌晞引以为然、似是悄悄地点了点头。
不过杨无畏固然心头奇怪、倒也未有表露出来,只又与康大宝下了几个回合过后,说话时候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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