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唐玖站起身来,哪怕面对单永这宗门师长,亦也不憷:“单师叔,去岁我三卫之中身殁弟子,可足足占得宗门十之八九!”
“诸弟子为宗效命,宗门自会厚待家眷、厚给抚恤,却与库中灵珍配额没得关系。”
康荣泉身侧另一位丹主朱云生冷声接道:“唐师侄这话却显得我重明宗苛待烈士一般,还请谨言慎行才是。”
段安乐之子段云舟却未继承其父的沉稳,听得朱云生此言,竟是一把将身侧矮几拍个稀碎,厉声喝道:
“我等在外头披肝沥胆,夜夜只能伴着刀锋箭雨打坐参禅,换来的便是朱师叔你这冷言冷语么?!”
“段师侄,现下的黄陂道可不是云泽巫尊殿治下。你将这世道说得这般凶险,岂不是将我重明宗上下多年辛苦尽都抹得一干二净?!”
“朱师叔,这清平之世焉不是三卫弟子舍命换得!!?”
“你喊个什么?独你三卫弟子为这清平治世舍命不成?!你去山后坟林数上一数,是少了哪个堂口的同门?!”
“没得我等在外戍卫,师叔等人当真能在宗门安坐修行?!”
“灵植堂供给灵谷膳食、器堂制成攻防法器、丹堂炼得灵丹妙药、阵堂交付阵盘旗幡.这才能铸得我重明剑锋。这功劳,从不该由你们三卫弟子劫去了!”
“朱师.”
“噤声!”
上首的段安乐语气虽轻,却压得堂内两名丹主在内的诸位弟子旋即停了争执,只俛首拜过,各自落回座中。
段安乐先往其子段云舟那里扫过一眼,看得后者座旁碎屑四溅,目中神色亦是不悦至极。他先不追究众修前头争端,只是轻念一声:
“何师弟,你为本宗奉礼执事,段云舟堂前失仪之事,按宗门规矩,是该如何处置?!”
何昶遭点了名,便就一脸无奈立起身来。他倒也晓得含糊不得,便只得揖首言道:“回段师兄,该以罚俸一岁论处。”
段安乐颔首一阵,一点段云舟身侧碎屑,这才淡声言道:“此乃自小环山迁来旧物、师长所传。加段云舟不敬之罪,再加罚俸五载论处。”
包括被自家老子杀鸡儆猴的段云舟在内的堂中众修,听得这般惩处都是没得脾气。见得先前充盈堂中的火气业已暂时被压了下去,段安乐才又开腔:
“战阵上都是敢把互相敢把后背袒出来,怎么一到了这里,却就成了仇人似的。”
众修听过皆不能答,然段安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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