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声再次震天,亦也昭示着又到了人命最为不值钱的时候。
这些不晓得寄予了各自师长多少心血的修行人们,此时贱得好似草屑、烂泥。
每一息一瞬,亦都有同袍在身侧凋落。各自阵中都有数不清的灵具傀儡、面前都有要亮瞎双目的道法符光盖来。
渐渐地,待得双方最初那分锐气被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磨了下去,这胜负之势即就分明。
诚然摘星楼一众弟子精锐非常,庶务掌门项天行亦也出众大,但到底人数太少,便算有一附庸携从听用,可对阵匡琉亭同阶之中却是近乎无敌。
但见得他举手抬足之间必有金丹死伤,加之那奉恩伯蒯恩修为虽然才止金丹中期,然所携禁军确是精锐十分,又是罔顾个人性命。
论及舍生忘死、却不比那些蠢钝到不晓得惧意的兽群们差上多少,且厮杀功夫娴熟十分,只不多久,就在兽群那厚实的阵型中凿出来一个大口子。
身后依附的小家子弟们依附过来,渐渐稳住局面,左营的合欢宗粉瘴殊为默契地分了一部过来,勾得这些没脑子的蠢物们生起情欲。
又是数息之后,本来严肃的战阵上头竟是生出来了一片腌臜景象。
不过如若只是如此,摘星楼一方到底还有许多得力之人,总能稍稍能稳住局面。
然这时候,正强撑着伤势来与数位同阶相抗的摘星楼主白参弘,却是得了一桩令得他稍显恍惚的消息:
“原佛宗禅师慧明与费家费天勤、悦见山虎泉一脉并做一路,现下已搜刮古玄一道民力、攻略山南、直驱腾文府。蒲红谷自不能敌、血书求援。”
这时候饶是白参弘战心再是坚决,却都不可避免生出来一丝惧意出来。
倒不是为这一时胜负而惧,而是只消稍稍琢磨,自己这摘星楼又哪里是败在了棋差一着上头?!
便算到此时候,他白参弘不照旧是在一家之力来与秦国公府求来的各方援军较量、难见败绩?
匡家人之所以能得上风,一不是谋略得当、二不是兵精将足,该是渐得人心罢了。
要晓得,若只是粗略一算,加上才得身殁的那位月隐真人过后,匡家宗室竟能在这西南一隅调拨六位真人听用.
“这事情在过往数百年,哪会有人想到?”
白参弘自是因此而惧,他又深深看过一眼匡琉亭,此子于前者而言可不是横空出世,而是与南王匡慎之一句戏言便就能得在山南落脚.
一丝悔意涌上心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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