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,素来少掺和这些事。
“王前辈,您说这重明宗是真大方,还是另有所图?”
无灵石买菜、只得靠门饮酒的年轻散修忍不住开了口,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心动。
这年轻人没个体面名姓,也没得哥哥,外人皆叫他李二郎,才练气七八年,练气一二层徘徊许久。
其手里只有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冒充灵器,日日在镇口帮人护院换灵谷以求饥一顿饱一段挣扎度日,是以这告示上的条件,对他来说着实勾人。
王老栓抬眼,浑浊的眼珠扫过那年轻人,重明宗入主宪州已有数年,这老修胆子却要比那三个外乡人大了许多。
他用干瘪的指头在桌上敲响一阵:“图?还能图什么?除了你这烂命,人家金丹大派还能图你个什么?!”
这老儿声量不高,话音一落却让堂中瞬间静了些。
“当年鬼剑门也征过义从,条件比这还俏。说好了守灵脉,去了却让咱们冲阵,前头的人死了还发具棺椁、后头的连尸首都收不回!
丢命的比比皆是,领赏的却未见过活人。到后头便连骗都懒得骗了,他家筑基真修们一个个身负黑剑好似鬼差,提着灵锁市面上见了修士就抓,哪有我们辩驳说理的地方?!
实话说了,便连当年太祖征募各方修士,亦也没舍得开出今日这等条件,他康大.掌门便算再怎么仁义无双,能比得太祖么?
霍州以外那些黄陂道诸州又是什么地方?鬼剑门的弟子放过去都能算得良善出身,九死一生,或都是往好了讲。”
这话像盆冷水,浇得李二郎脸都白了,手头的抄纸即就又松了松。
王老栓旁边一个散修张老木却接了话,他从前在一筑基宗门做过几年杂役,虽然累得一身病来、灵石也没赚得几个,却自诩对这些大派门道略知一二。
他见得堂中众修尽都被王老栓所言勾了过来,登时即就落了酒碗、自信言道: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重明宗入驻宪州这几年,倒是没苛待过咱们散修。去年马羊县闹了灵蝗,人家那劳什子灵植堂长老还带弟子去救过,比鬼剑门那会儿强多了。只是.”
他顿了顿,故作有意无意地压低声音:“咱们是散修,无门无派的,真去了行营,功劳是人家宗门弟子的,苦活累活却是咱们的。
万一折在里头,真却如王老哥所言,莫说什么道途了,便连个尸首都是难留。”
这话言得有理有据,众修听得尽都赞同不止,却也让李二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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