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得了今上召见。今上于西南战情是如何焦灼却未多言,反是对世叔前番功绩、颇为赞赏。只言世叔公忠体国、确乃武勋楷模。”
康大宝虽觉意外,但腹中恭敬之言却已先脱口而出:“康某不过卑贱之人,能得今上提及一二,却是感激不尽。”
这话倒也并非无有半分真心,毕竟他康大掌门,却也受了匡家宗室不少照拂。卫帝不管是出于如何目的,总也是真在简拔寒门。
蒯恩亦对康大宝这番回应殊为满意,只是这时候他面色却又一变,缓声开腔:“今上亦问武宁侯:‘秦国公若何?’”
康大掌门只觉莫名其妙,这皇嗣如何,自该由满堂朱紫朝议,何消他这空有名头、困囿边州的武宁侯来讲。
然这时候,蒯恩似是窥得康大宝迟疑地方,这才淡声解释:“世叔但说无妨,山南地方一众勋贵、重臣,蒯恩得了差遣,此番总是要一一问过去的。”
康大宝这时候才觉明白了些,想也不想,便就肃然拱手,声如钟吕:“秦国公胸藏韬略、手握锋芒兼又宽仁有术,自乃大卫干城,又如何需得康某来做评说?!”
蒯恩再听得康大宝这番溢美之词,面上表情却也不晓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,想了想过后,还是下定决心与后者言起一件事情:
“世叔或不晓得,九皇子都已在筹备结婴了。”
“结婴?!”
康大掌门甫一听得这消息,面色即就又变了一变。只是他到底不清楚朝中大小事情,却不晓得这事情一出来,又会不会在这关节掀起什么惊涛骇浪。
“奉恩伯,我方才所言之事”康大宝语气迟疑,蒯恩却也明晓得前者心思,即就宽慰言道:“不妨事的,世叔放心,此番我还需得再叨扰几日。期间世叔若有闲暇、也不妨再斟酌一二。”
康大掌门听得蒯恩如此发言,心头即就又明晰许多,便又开口试探:“却不晓得今上是否问过奉恩伯?”
后者淡然一笑,心道自家这世叔困囿西南一隅之际,脑袋却还未有锈掉,亦是难得。
只是兹事重大,他也不好表明意向,只得照实言道:“世叔确是问错了人,这恩典却不是谁人都有世叔是为费家嫡婿,不妨与上柱国及丰城侯,去信问上一问。”
“这倒是条路子,”这主意康大宝若不是被这意外发问所怔住,却也不难想到。
蒯恩言尽于此,便就又只在裴奕夫妇墓前与康大掌门好生叙了几桩旧事。
只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,康大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