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朝中时候可是不同,自令得他这几十年苦修的道心似都有现出来一丝破绽。
“富贵不还乡、犹如锦衣夜”
他到底是真人弟子,便连澜梦宫主、大卫今上这些仙朝顶尖人物,却也赏过只言片语来做教导。是以这念头才将生出,便就被他按了回去。
这番心境变换过后,但见得蒯恩面色一肃、骄矜尽去,即才朝着康大宝恭声拜过:“拜见世叔。”
“奉恩伯客气了,进了新茶、还请入堂品鉴。”康大掌门笑容照旧和煦,要身后众修无分尊卑皆施拜礼,这才引着蒯恩一道入了宴客堂中。
蒯恩落座过后,便觉身前矮几盏中茶香沁人心脾,本来他近几十年所居所享在寻常修士看来都能比得天上神仙、当也不该因了一碗茶汤生出讶色。
只是他当年重明宗的宴客堂虽也进过几回,但能令得康大宝阔绰到拿出这等灵茶出来招待,却也是破天荒的,倒是令得他又生感慨。
蒯恩浅浅啜过几口灵茶,本来只该是寻常味道,但此时品来,却是好似仙芽。
见得居于主座的康大掌门不急开腔,蒯恩反是先出声道:“此番蒯恩过来拜祭姑母姑丈,却是叨扰世叔了。”
“奉恩伯有此心意,舍弟夫妇自是欣慰十分,这叨扰二字、又是从何而来。”
康大宝轻念一声,见得蒯恩目中急色不掩,这二人也不多做寒暄,才落座宴客堂不久,康大掌门便就独自引着蒯恩到了重明宗坟茔之中。
蒯恩见得此间此间坟茔交错一处,却不晓得这些年来重明宗内又去了多少故人,他神识一探,便就看到了裴奕夫妇合葬之处。
待得蒯恩走近,康大掌门的声音也从后传来:“尽是要宗内地师从平戎县迁来的,不过弟子们技艺不佳,磕磕绊绊、足耗费了数月之久,好在勉强也算圆满。”
“朱儿、裴老弟也在此间,也好,这般姑母、姑丈身前总不乏人伺候。世叔,是蒯恩回来晚了.”
蒯恩的有感而发康大宝未有着急应答,只是任前者将眸中清泪尽都洒完。
他未觉面前这痛哭流涕的元婴亲传此时尽在做戏,只是不信蒯恩堂堂金丹,能在山北道战事正急时候抽身出来奔赴宪州,真就是为了来祭拜裴奕夫妇这一桩事情。
毕竟这事情早也做得、晚也做得,真不消赶在这关键时候。
果不其然,见得康大掌门未被自己真情所染,蒯恩再又啜泣几声过后,方才言清了此行目的:
“不瞒世叔,蒯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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