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污言硬生生咽了回去,妫白夫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。
众修一齐施礼,兰心上修坦然受过,只与主薄朱彤、妫白夫、尕达、万兽门主四人各还半礼,便就莲步轻移落在帐中主座。
“是在闹个什么?!”这坤道语气不变,帐内一时仍无人站出来应。她秀眉一蹙,稍显厌烦,这便点了一直不敢开腔的邝尽忠出来言讲。
这上修颇为老实,支支吾吾了好一通还未言得几息,便就被心急的兰心上修打发回去。
后者这时候点了与两方都无瓜葛的尕达来答,这本应寺佛子倒也公允,只一板一眼将个中事情言讲清楚、丝毫都不添油加醋。
只是这般,却就令得妫、沙二人渐渐变了脸色。盖因有些事情看着是不偏不倚不假,实则却已摆明立场。
兰心上修听得过后,轻点螓首,倒也不见恼怒颜色,只又向朱彤问道:“朱主薄,储嫣然徒弟前番告假,是否有你开具的文书?”
“倒是不假,”朱彤不好虚言,只得颔首应过。
上首那坤道听得此言,也不做纠结,复又与沙山发声诘问:
“听闻沙道友远道而来,于公府中却还未得差遣职司,现下是不是私自选了我定州大营这军正位置来坐?!”
后者面色一红,沉吟良久却也难言,最后却只得俛首拜过,算是认了今日他是在无端生事。
好在兰心上修亦无与储嫣然主持公道的意思,便连同样插手此事的算是高高举起、轻轻落下。
只是她却也清楚这帐中的怨怼之意,如不消散,将来怕要再生事端。
此时正是要三军用命时候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没了些帐下修士还是小事、坏了自身前程却是大事。
于是便听得兰心上修开口言道:
“两仪宗乃摘星楼辖内‘三管’之首,实力远胜其余两家。仇云生、栗云、卫顾泽哪个就弱于鲜于大野了?还不是尽都殁于颍州费家之手?!
现下两仪宗只得蒲红谷一将死老修苟延残喘,却都不晓得还有几天命在。便是有公爷莅临相帮,但颍州费家只靠着重明宗等一众小门小户,便就能有如此成就、已称骇人。
现又因了外头贼人策应、令得白沙县结界破口都暂时合拢,短时间内难再开得。既如此,云角州大营诸家借此好生歇上一歇,却又有什么过错?!
尔等中好些都曾得幸受过真人教导、家世亦也不俗,而今却被一区区巨室落在后头。现下更被一小小的鲜于家压得难喘气来、却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