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上首的费天勤却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,只又将一双黑瞳转了一转,再发言问:“哦,你却不怕这小子吃饱喝足过后,将我费家弃如敝履?!”
费南応自是听出来这其中的考教味道,亦也早就备好了应对之言:
“禀老祖,与重利者以利相交、与重义者以义相契,本就是应有之理。其中却有风险不假,但南応斗胆僭越,依着南応所想,这事情虽要冒些风险、或要比叶涗老祖押宝秦国公还稳当许多”
“大胆!!你这.”
“你又急个什么?!”
双目赤红的费东古此时哪有什么温厚长者模样,只是口中的责备言语还未发出,便就尽被自家扁毛老祖的一句轻声发问噎在喉咙。
待得忽略过一旁又有不忿的后辈,这老鸟再看向费南応的时候,目光里头都已难得露出来一丝欣赏之色。
它也不纠结费东古所言是对是错,毕竟上述那番话能从后者口中说出,便就已算是意外之喜。
但听费天勤颔首赞道:“不错,我家阿弟又不是天上道祖、在世佛陀,哪有全知全会、全然无错的道理?南応,你这番过后,才算真有了点家主的样子.”
这老鸟虽是收回目光,对着若有所思的费东古亦也无了什么责备意思,只是温声言道:
“自尚玉堂到歙山堂、自阿弟到晚晴丫头,费家嫡脉这一十八位上修,除却南応之外,几无结婴之望。
好容易能在这边鄙地方不花几个钱便就能笼络一个,真要弃了?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白费力气,你们真就想不通我费家便是再出金丹又有何用?
没了这月瑶霞络藤,你们那些后人竟就真没卵子敢结丹不成?!那这金丹成与不成,又有个卵子关系?!”
纵然这言语粗鄙,但于费天勤而言,能做解释都已算得十分难得。
这老鸟到底地位超然,费东古被这么劈头盖脸骂过一阵,虽有委屈,却无怨怼。终是在想了一阵过后,即就也收了面上怒色,静了下来。
“也不瞒你们,此番韩家那灵果,前番老祖我就已与阿弟去信,是要宁月与疏荷各得其一。”
“老祖”才恢复平静的费东古倏然瞳孔一震、欲言又止。费南応面上显也有意外之色,只是亦未发言。
“毕竟是要施恩于人,总要显些艰难,这人情才能更重,”费天勤对于自己这小心思倒是也直言不讳。
顿了一息时候,这老鸟才再发言:“‘与重利者以利相交、与重义者以义相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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