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围:“康姑爷放心便是,南応既已去信叶涗老祖,族中一应主事自会斟酌。
纵是此番不成,所谓假丹灵物却也生僻罕见,但我费家于仙朝到底有些名声,疏荷亦是我家嫡女,总不会令得她受了委屈便是。”
费南応自是觉此时亦无立场再开口为康大掌门求请,便算前番去信颍州,亦不过是一尽人事的心意罢了。
毕竟若说费疏荷有望结丹,他或还可以康大宝身份为由,向着后者一方多进言几句。
不过他到底是下任费家之主,务必要晓得轻重,就在费叶涗元寿不多的关口,任一能提升费家本身实力的机会却都不能放过。
若不然待得这擎天白玉柱轰然倒下时候,费南応便算有费天勤辅佐,怕也难得支应。
退一步讲,便是亲近如此的韩家,也未必会再分得灵果下来。就是费南応这韩家嫡婿,照旧需得看人脸色。
“只是.”费南応犹疑一阵,最后却还是忍住念头、未再发言。
康大宝自晓得此事艰难,更晓得其中道理,亦未再言。
即又收起心情与蒋青一道求问了几个修行关节,堂中长辈自不会令得场面冷了下来、无有不答。
两方这才算宾主尽欢、体面作别。
费南応目光直到康、蒋二人迈出栖迟堂禁制过后,方才收了回来。
转身过后,他张口微开,话似哽在喉咙,最后却仍未有出声。上首的费天勤淡淡看过,也不言套话、径直言道:“南応你内里还是想为疏荷那丫头求请一二,是也不是?!”
被窥破心思的费南応听得此言,倒有了些如释重负:
“南応却不是心存私心,只是念着康大宝到底是一人才若要讲得难听些,此时到底是一拉拢的良机。此子重情重义、资质又差,本不该有此前程。
但既已受我家栽培成得金丹,那么疏荷常伴其身侧,往后于我颍州费家而言,却是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费南応话音一落,立在费天勤身侧的费东古即就渐渐变了神色。
这老鸟认真将费南応上下扫过一阵,缄默一阵,只看得后者心头都稍有惴惴,却才笑了一声:
“呵,南応你讲的这番话,才像是我颍州费家下任家主该言的,”
言到这里,它目光便又转向费东古,意有所指:“却要比某些人还看得通透些。”
这金丹宗老闻声心头一震,正待壮着胆子辩驳一二,却又听得一声厉喝在头颅里头炸响开来:“修行三四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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