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参弘那厮是与一众妖兽尽都勾连好了?开了镇妖结界,于摘星楼而言不也是自毁长城?届时生灵涂炭,对于摘星楼而言哪还有半分好处?!这些坐地户当真桀骜,竟半点不讲家国大义!!”
匡琉亭目中渐渐流出来些气恼之色,只是恼怒过后却也醒悟过来此乃无用,便就又将眼神转到山川相缪的霍州地方,轻声念道:
“也罢,先将摘星楼这处闲子吃掉,再看看白参弘又要如何动作便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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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了退出公府议事堂许久过后,不色似是才故意喃喃念道:“这公爷威势当真不凡,哪里像个寻常金丹?!”
而秦苏弗仿佛还沉浸在匡琉亭的许诺里头,对于不色的自语充耳不闻。不过后者自言自语算不得久,便就又寻到了秦苏弗说话:
“秦典军可有闲暇,能否拨冗过府一叙?”
“过府一叙?”秦苏弗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,盖因他与不色固然同殿为臣多年,可却少有交际。后者近些年漫说功绩,便连露面时候都是不多。
外间的有心人都言其这是因了押对了宝、又无望元婴过后,只待着匡琉亭翌日荣登大宝、好作为潜邸旧臣鸡犬升天、安心享福便是。
秦苏弗初时还对这说法不以为然,但随着时间推移,心头也开始变得将信将疑起来。
不过不色到底是位正经上修,便算背地里受了不少如朱彤这类公府大员指摘,却也轮不到秦苏弗来置喙半句。
加之二人官阶固然相差不大,实则地位却是天壤之别。是以不色此番相邀,秦苏弗又哪里能做推脱?
“苏弗听闻长史精擅茶道,尽得原佛宗雅饮传承,早就想登门拜会,却怕唐突,能得长史相邀,实是荣幸之至!”
“哈哈,典军过谦。请,”
“请,”
二人一路言笑晏晏行到不色官寺,内中陈设却无半分显宗简素味道,琳琅满目的灵珍摆件营造出来一阵奢华贵气、熏人十分;至于衣衫单薄的俏丽女婢,更是直令人目不暇接。
可此番景象却未令得秦苏弗目光游离一丝,其仍是一副淡然之色、足见心性修养却是远超同阶。
秦苏弗对这眼前景象早就见怪不怪,毕竟若不色真是个禅心一定的苦修之士,又哪里会不远多少万里,也要奔赴到匡琉亭麾下来挣前程。
见得秦苏弗淡定十分,那不色面上亦也无有变化,只是缓步引着秦苏弗一道入了静室,饮茶叙事、亲切十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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