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我自己决断。”
此言一出,西文彦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苦笑,仿佛勾起了某些并不遥远的回忆。
“冯老,不瞒你说,当初吾与孟巍然奉命建立学社和医馆之时,陛下,也是这般说的。”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。
冯去疾微微颔首,对此并不意外,直接问道:“听闻两位当时,是直接选择了一笔固定的钱财,对吧?”
“正是!”西文彦回答得干脆,随即反问道,“冯老您觉得,那等面向黔首的医馆与学堂,除去陛下要求必须施诊赠药、蒙学启智的部分,真正能靠自身赚取什么利润吗?”
他摇了摇头,不等冯去疾回答,便自顾自说了下去,“那些黔首,饭尚且未必能吃饱,哪有余钱来看病、读书?说到底,这都是陛下为了稳固民心、教化百姓而设的德政,是注定亏本的善举罢了,与生意无关。”
时至今日,西文彦对学堂和医馆的盈利前景,依旧持彻底的悲观态度。
他们当初动用大量人力物力,依照陛下的蓝图在各郡县建立起初步的网络后,确实收到了皇帝的密信,给予了他们同样的选择。
若要利润,可从未来的盈余中分取三成。
若只要辛苦费,则扣除所有成本后,一次性给予五千金。
面对这个选择,西文彦和孟巍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异口同声地选择了后者。
实实在在的五千金。
无他,实在是在这位深不可测的年轻皇帝那里,他们已经上了太多看起来很美的当,早已成了惊弓之鸟。
他们深知,若是选择了那虚无缥缈的三成利润,一旦项目持续亏损,他们不仅拿不到钱,说不定还要被陛下以共同经营为由,继续往里搭钱搭人。
相比之下,五千金虽远不及垄断盐、冰之利,却也是实实在在,落袋为安的巨款,足以弥补前期的奔波劳碌。
冯去疾听完西文彦这番推心置腹的经验之谈,脸上露出了沉吟之色,指尖轻轻捻动着袖口繁复的纹路,犹豫道:“照西公这么说……老夫此番,也该选择那五千金,方为上策?”
陛下的“镖局”构想,在他们这些传统的老臣看来,本质上与那民用的邮驿无异,其盈利前景,确实令人心生疑虑。
西文彦重重地点了点头,语气笃定:“这是自然!陛下富有四海,内帑丰盈,又有萧何那般能臣为他搜刮……呃,是打理国库,他自然亏得起,也有底气去尝试这些惠及民生却难见回报的长远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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