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属牵连、事情即将败露的恼怒和恐慌!
他千叮万嘱,让那些学子务必安分守己,结果自己前脚刚离开,他们后脚就在京城闹出如此事端,而且还是与身份最敏感、最易惹来非议的那两个女真学子有关!
这简直是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,狠狠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!
朱慈烺此刻也终于完全回过味来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,目光锐利如刀倏地转向面色苍白的洪承畴,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疑问和严厉的审视:
“洪爱卿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本宫为何从未听闻有女真学子进京参加科举?如今还闹出了当街殴斗的丑闻?你给本宫解释清楚!”
洪承畴心中叫苦不迭,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连后背的官袍都感觉湿了一片。
他知道此事再也无法隐瞒,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深深躬身几乎将头埋到胸前,声音带着惶恐和请罪的意味道:
“殿下息怒!臣.臣有罪!此事容臣细细禀奏。”
随即,他将之前关于在辽东开科取士以安抚新附之民、吴守仁与常永安二人如何中举、以及自己基于“华夷一体”、“以示怀柔”的考虑,最终准许他们进京参加会试的前因后果,原原地禀报了一遍,不敢有丝毫隐瞒。
最后,他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和急于撇清责任的语气痛心疾首地说道:
“殿下明鉴!臣在辽东确是为了稳定人心,彰显朝廷仁德,方才准其参与科考,绝无他意!”
“在来的路上,臣更是再三告诫所有学子,京城乃首善之区,法度森严,需谨言慎行,万不可惹是生非!”
“臣臣实在不知他们为何如此胆大妄为,竟敢罔顾臣之告诫,当众殴斗!此等行径,着实令人发指,有辱斯文,更负圣恩!”
“臣恳请殿下,对此二人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!并夺其举人功名,逐出京城,以正视听,肃清流弊!”
洪承畴是真的动了怒,也感到了巨大的危机,所以他决定立刻弃车保帅,与这两个惹祸的女真学子彻底切割,绝不能让他们影响了自己即将到手的入阁大事和太子对自己的信任。
朱慈烺听完洪承畴这番长长的陈述,面色变得有些古怪,他靠在椅背上,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,久久没有说话。
因为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复杂政治意味的信息,并仔细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暖阁内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寂静,只有炭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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