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再也不愿意潜水了。”
尤里的语气听不出多少真正的惋惜,更像是在讲述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。
“说起来,他儿子要是没出事,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吧?”尤里打量着马迪斯,忽然笑了起来,“哈哈,别说,仔细看,你俩表情都是那种紧绷绷的,看着就是那种喜欢较真的人。”
笑过之后,尤里摇摇头,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:“库斯塔斯常跟我说,他最后悔的,就是教儿子潜水时,光顾着教技术,没教会他如何敬畏大海。”
“他说,大海啊,是能吞噬一切的存在。”
“不过我倒知道,他那儿子其实压根不喜欢潜水,纯粹是被他老爹那种‘老子会的,儿子必须会’的倔脾气给逼的。这话你可千万别跟库斯塔斯说,不然以他那性格,说不定明天就得跳海,然后指不定就飘在哪儿了!哈哈!”
马迪斯眉心皱起,视线闪烁,卢杜眼中,出现了剧情闪回。
【第一人称视角,天空下着小雨,在一片泥泞空地之中,骑士拿着一把木剑,面对着同样拿着木剑的“自己”。
“喝!”
骑士发起攻势,虽然能看出来有所放水,但那股气势太过骇人,儿子还是差点没有反应过来,勉强用剑格挡住。
只是手腕立即传来疼痛,整条胳膊都震得发麻。
“父、父亲.我的手腕好痛。”儿子喘着气,把剑尖垂在地上。
骑士站在原地,双手拄剑,声音低沉:“剑不会听借口,再来。”
儿子闻言只得咬牙继续挥剑,两招后咚一声闷响,木剑脱手,飞入泥里。他捂着手腕,大口喘息,似乎哽咽。
“捡起它,骑士的剑若是落了地,便是他的墓碑。”骑士冷漠说道。
“我、我握不住,好痛。”他甩着麻木的手,声音发颤。
“捡起来!”骑士声音冷峻。
他哽声低语:“对不起,父亲、我、我”
骑士踏前一步,语气如寒铁:
“收起你懦弱的眼泪,听着,我们向基督与至圣教会立誓:守贫、守贞、服从。疼痛是第二次洗礼。如果你今日哭喊,明日撒拉森人就会在你守护的朝圣路上发笑!如此软弱的话,你永远不配系上白袍,也永远成为不了骑士!”
儿子低头,泪滴在泥里。片刻,他用手背抹去泪痕,弯腰拾起木剑,双手握紧,不受控地微微发抖。
“来吧,证明给我看。”骑士这才露出一丝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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