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事宜,并主持编修平叛忠烈录。
而张巡亲身经历了最惨烈的守城,对城防建设又有了许多想法,主动要求协助户部,工部,协同推进睢阳及周边受损严重州县的恢复重建。
郭子仪李光弼两人对军中事务最为熟悉,自然肩负起会同兵部核定军功,整编各地兵马,规划边防要务的职责。
但提起边防,当年安禄山叛乱时,李隆基抽调了不少边军,再后来潼关失守,以至于如今安西,北庭两都护府,自潼关失守后便音讯阻隔。
最后一次传来消息,乃是今年年初,四镇节度使梁宰与北庭节度使李元忠仍在苦苦支撑,然兵力匮乏,补给断绝,情况恐怕不容乐观。
当郭子仪提及安西,北庭孤悬塞外,音讯断绝的困境时,方才还气氛热烈的太极殿,顿时沉寂下来。
“安西,北庭远在万里之外,如今中原初定,若要发兵远征,恐非易事………”
“是啊,是否可暂缓一二年,待中原根基稳固,再遣使联络,若其尚在,再行支援不迟。”
“暂缓?边关将士亦是我大唐袍泽!他们在那等绝境之下仍坚守不退,若朝廷因其遥远便弃之不顾,岂不令天下将士寒心?日后边疆,谁还肯为我大唐效死?”
“可大军远征,粮草辎重如何保障?音讯断绝已久,沿途情况不明,若贸然出兵,恐生不测。”
眼见着要起争论,殷灵毓蹙眉敲敲桌子。
两方互相看不上的剜了彼此一眼,安静了,打算先听听陛下怎么想,
只听上首少女的声音平静却坚定。
“诸位爱卿的顾虑,朕都明白。中原疲敝,国库空虚,皆是实情。”
“但正因如此,安西北庭,更不能弃。”
“他们在更远的边境,面对着更多的敌人,在更绝望的境地里,举目所见,唯有黄沙,孤城,以及……”
“他们心中始终不曾落下的大唐旗帜。”
“他们或许每天都在城头眺望东方,期盼着王师的旗帜能再次出现。”
“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将士,在浴血守卫了大唐的疆土后,举目见日,却不见长安!”
随着清泠泠的一字一句,众人无不为之动容,眼前仿佛看到了那黄沙漫卷的孤城外,一个个望眼欲穿的身影。
只有角落里,蹭上了庆功宴,蹭上了论政,却根本没人搭理,一直惴惴不安的几个降将,眼睛默默亮了。
安西,北庭……
那是绝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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