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眼中满是挣扎与恐惧。
最终,没有一个人敢将纸条投下,而是颤抖着,绝望着,将那写满血泪的纸条一张张塞入口中,和着苦涩的泪水,生生吞下!
虞清昼收回感知,胸口那道因“伪证之核”而生的旧伤再次传来刺痛。
她伸手探入衣襟,从自己紧贴心口的臂膀上,撕下一段新生不久、形态最为扭曲的乱码。
这正是她此前体验“伪面皮”时,所吸收的百余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凝结而成的实体。
她找到正在村中古井旁、以手模仿搓洗衣物动作的盲童,将那段乱码浸入他嘴角溢出的、混着梦谎丸残渣的唾液之中,调制成一滩漆黑如墨的药汁。
没有丝毫犹豫,虞清昼将这药汁尽数涂于自己的舌根。
世界变了!
空气中,那些原本无形的、被地脉以“记忆琥珀”形式封存了千年的“未说之语”,此刻竟化作层层叠叠的声浪,向她汹涌扑来!
“他……他每晚都进我的房间……我不敢说……”一个少女绝望的低泣在她耳边回响。
“那对双胞胎不祥,是我……我亲手溺死的……”一个老妇人疯癫的喃喃自语穿透了时空。
“我不是你的儿子!我娘是被你逼死的!”一个少年在地下发出的、早已腐朽的嘶吼,带着无尽的怨毒。
这些声音,本应随着主人的死亡而彻底湮灭,却被这片土地死死记下,成了地底永不消散的怨气。
“呵。”虞清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,“你们以为沉默是美德,是传承,其实是把刀,亲手插进了你们每一个后代的喉咙里!”
与此同时,井边的盲童双手悬空的搓洗动作猛然一顿。
他每完成一轮划动,平静的井水便会泛起一圈诡异的涟漪。
涟漪散开,水中的倒影竟不再是虞清昼和他的身影,而是飞速闪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:某个抱着婴孩在此投井自尽的年轻女子、某个被族人活埋在井旁的私生子、某个因言获罪被割去舌头的异见者……
虞清昼眼中寒芒一闪,取出那枚“晶纹残片”,并指如刀,狠狠划破自己的手掌!
鲜血顺着掌纹滴入井沿的裂缝之中,那古老的石缝仿佛饥渴的巨口,将她的精血尽数吸干。
下一刻,井底深处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,一枚枚拳头大小、半透明的“语茧”竟从井水中缓缓浮起!
那茧中包裹着的,正是千百年来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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