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负责的真心里话。”
盲童抱着盛满“野谎丸”的瓦瓮,再次踏上了旅途。
他像一个沉默的影子,行走在那些被静默笼罩的村寨。
每至一户门前,便从瓮中取出一颗糖丸,轻轻放在门槛上,然后转身即走,不发一言。
起初,没人敢碰这来路不明的东西。
但当第一个饿得发慌的孩子,背着父母偷偷捡起糖丸塞进嘴里后,奇迹发生了。
他当着全家人的面,脱口而出:“爹,我昨天看见你偷偷哭了。”
那个一向威严的男人浑身一震,竟未发怒,只是颓然坐倒,捂住了脸。
消息不胫而走。
有人在犹豫中吞下糖丸,下一刻便冲到邻居家门口,大声喊出压抑了半辈子的道歉;有人则视其为新的骗局,愤怒地将糖丸砸得粉碎;更多的人,则选择将这颗小小的药丸珍藏起来,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,取出来,一遍遍地摩挲,仿佛那便是自己仅存的、可以说真话的勇气。
七日后,虞清昼再次巡访各地。
她发现,那些曾经被“此口无证”布条封住的嘴,开始零星地说话了。
而那些曾经刻满绝望字句的墙壁上、古老的槐树干上、甚至废井的井盖内侧,开始悄然浮现出更多匿名的留言。
“我娘打我,不是因为不爱我,是因为她自己也痛。”
“我每天去庙里磕头,只是为了能多分一碗救济米。”
“楼上那家的哭声,我听见了,但我不敢开门。”
这些话语杂乱无序,前后不搭,却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,在每一个看到它们的人心中,悄然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共情之网。
人们在别人的懦弱里,看到了自己的恐惧;在别人的忏悔里,原谅了自己的过失。
月华如水,玄的身影在虞清昼的身后最后一瞬沉凝显现,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。
“你在制造一个不可控的共鸣场。”他的金色字符在夜色中闪烁,带着前所未有的警示意味,“但别忘了,监察使的残识仍在世间窥探——【它们最喜欢在混乱中,寻找可以被培育成新秩序的种子。】”
虞清昼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她没有回头,而是猛地抬手,从自己臂弯的皮肤下,生生抠出那枚早已与血肉融为一体的晶纹残片!
在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,她看也不看,反手将那枚锋利的残片,狠狠插入自己心口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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