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绕过所有岗哨,直抵总坛最深处的主殿。
主殿之上,一个苍老的身影正端坐于神像之下,接受着核心教众的朝拜。
竟是当年在忘川谷外,那个因高喊“真言不死”而被她剜去舌头的老妇。
此刻,她喉咙的位置被植入了一个闪烁着微光的金属声带。
她嘴唇开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一段段被反复录制好的、庄严而神圣的“神圣谎言”通过那金属装置播放出来,维持着她身为“神使”的无上权威。
虞清昼没有惊动任何人,身形一闪,遁入了主殿后方的地下密室。
一股混杂着竹简霉味与金属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密室之内,堆积如山的竹简从地面一直码放到天花板,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无数名字。
每一个名字后面,都标注着此人一生所撒之谎的“谎言额度”,以及通过向神庙捐献金钱换取的“赎罪等级”。
他们竟然将谎言也量化、分级,变成了一门可以计算和交易的生意。
虞清D昼的目光落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上,她冷笑一声,从臂甲的夹层中,取出了那枚填补了她颈侧裂缝后剩下的晶纹残片。
她将残片轻轻贴上墙壁,闭上了眼睛。
瞬间,海量的数据流顺着她的指尖涌入脑海。
她“看”到,这些被记录下来的谎言信息,正通过深埋于地下的古老地脉网络,源源不断地传向某处极其隐秘的祭坛。
在那里,一个庞大的、以谎言为基础的新型监控网络正在被悄然重建。
“真是有趣,”她低声嗤笑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,“连谎言都开始分级审查了?”
她收回残片,悄然离去,没有带走一片竹简。
数日后,忘川谷。
那片见证了“真言”崩塌的荒芜之地,再次聚集了三百道身影。
他们正是当年第一批在石碑上刻下自己墓志铭、并参与了伪面皮行动的守护者。
虞清昼站在他们面前,手中捧着一叠叠灰白色的符纸。
“这是‘反契符纸’。”她的声音清冷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以洗了三个月衣服的洗衣纸浆为基,混入了守时者的唾液与焦齿粉末制成。”
这些材料充满了象征意义:洗衣纸浆代表了最平凡、最 mundane 的生活;盲童的唾液蕴含着最原始、未经定义的言语之力;而焦齿粉末,则是在烈火中燃烧的牙齿,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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