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充斥口腔。
她面无表情地咀嚼着,喉头滚动,将这口荒谬绝伦的“食物”咽了下去。
“那我就说点更荒唐的。”她舔了舔沾着泥星的嘴唇,对着脚下的大地低语,“我要这天,再也打不了雷。”
当谢昭华在荒坡与焦土对话时,虞清昼也未曾停歇。
她自藏经洞归来后,立刻命人将那些被踩得稀烂的《人间杂律》残页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。
她没有试图修复它们,而是做了一件更出格的事。
春祭用的巨大石台上,虞清昼命人架起大锅,将残页与新鲜的桐油、麻纸浆一同投入,熬成一锅污浊黏稠的墨色纸浆。
而后,她亲执一柄半人高的巨大毛笔,蘸着这混杂了万人踩踏之痕的“墨”,在平整的石面之上,重新抄录《人间杂律》。
她的动作不快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每写一个字,她便用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指尖,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入笔锋,与那污浊的墨色融为一体。
她的血,成了新的祭品。
当她写至“沉默亦可为誓”这一句时,手腕忽然一颤,笔锋在石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。
诡异的是,那道墨痕并未就此干涸,竟像是活物一般,自行蠕动、延展,在石板上额外爬出了一行纤细却清晰的小字:
“我们不想飞升,我们只想老死。”
字迹一成,天地色变。
明明是晴朗的白日,天际却骤然响起滚滚雷鸣,沉闷如巨兽的咆哮。
可天上连一丝云都没有,更别提落雨。
紧接着,那湛蓝的天幕中央,竟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极细的金色缝隙,仿佛天空被划破了一道伤口。
金光从缝隙中洒落,将整座山门映照得如同古旧的铜像,充满了肃杀与诡异。
山门弟子无不骇然,纷纷跪伏在地,以为是天神震怒。
唯有虞清昼,依旧笔直地立于石台之前,不避不跪。
她迎着那道诡异的金光,只是缓缓卷起自己的左臂袖口。
白皙的手臂上,赫然烙印着一道狰狞的旧伤——那不是刀剑所伤,而是一段由无数细密魔纹组成的、尚未完成的代码。
那是姜璃最后一次任务失败时,拼着魂飞魄散,在她手臂上刻下的最后讯息。
“你听,”她对着手臂上的伤痕轻语,“它们也在说‘不’了。”
几日后,青州城的市集上,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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