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烈日曝晒,泥浆干裂脱落。
那些纸条正面的字迹完好无损,可背面被泥浆浸润过的地方,却诡异地浮现出扭曲的反向文字。
阳光一照,字迹便清晰可见——那正是失传已久的《不愿经》开篇句的倒写。
几个在废墟玩耍的拾荒孩童好奇地揭下纸条,对着阳光辨认背面的怪字,将它们拼凑成一首怪诞的诗歌,在村里四处传唱:“你说不,我说是,其实都在抄。”
流言传开,人们对问答庙最后的一丝敬畏也消失了。
不久后,一场秋汛带来的潮水彻底侵蚀了庙宇的地基,残垣断壁轰然倒塌,被江水卷走,再也无人提起修复之事。
没有人知道,这场变故的源头,可以追溯到姜璃留下的那枚种子。
它被绝情藤吞噬后,其内部携带的紊-乱频率并未消散,反而激活了藤类庞大而古老的神经网络,引发了一场区域性的感知畸变。
一名璇玑阁的低阶符修对此一无所知。
她夜间在静室中绘制安神符,心神恍惚间,一缕情思竟无意间与弥漫在空气中的藤脉波动产生了勾连。
她笔下的朱砂开始不受控制地游走,最终在符纸上画出了一道她从未学过的、繁复无比的因果回路。
那回路的形态,与传说中虞清昼早年的手稿有几分相似,却又处处充满了矛盾与错位,仿佛是对某种至高真理的拙劣模仿与大胆嘲讽。
女符修惊出一身冷汗,以为自己心魔入侵,连忙将符纸投入火盆。
符纸遇火,瞬间化为灰烬,然而那些灰烬飘落到地面,却并未散开,反而自发地聚拢成一行纤细的小字:“别怕画歪。”
楚瑶恰好从她门外路过,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残存的、既熟悉又陌生的神识波动。
她推门而入时,女符修早已吓得昏厥过去。
楚瑶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小字,立刻明白了这是某种残存的意识,正借由被激活的植物神经,释放出一段经过加密的引导信息。
她没有声张,只是悄然取走了一片沾染了灰烬的泥土,用陶罐密封起来,趁着夜色,将其埋在了渔村下游的一处河湾深处。
数日后,张阿妹夜宿在遥远的边境驿站。
她听邻桌的商旅唾沫横飞地讲着一个传闻:“北境那边,就是当年仙魔大战的旧战场,废墟里长出一种奇花,能在灰里重生,食之可通灵,知晓过去未来。”
这传闻像长了脚,一夜之间传遍了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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