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撕成了碎片。
“当反抗成了课本,”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学堂,带着一丝悲凉的决绝,“革命就已经死了。”当晚,楚瑶独自坐在客栈的屋顶上,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夜风送到了她的脚边。
她打开信封,里面只有一张素笺,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:“他们想让你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东西。”
素花园里,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变化。
原本只是张阿妹种花养草的清静之地,此刻却被一圈圈五彩斑斓的丝绳围了起来,如同神圣的禁区。
花园中央,更是立起了一座半人高的木雕人像。
那人像雕工粗糙,却能一眼认出是张阿妹低头浇水的模样。
村民们络绎不绝地前来,在人像前摆上瓜果,点燃香烛,对着那木头雕像磕头祈祷,求病愈,求丰收。
一个年轻妇人抱着生病的孩子,一边磕头一边哭泣,额头都磕出了血印。
张阿妹从田里回来看到这一幕,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。
她最恨的就是这个。
她教大家辨认草药,学习耕种,是为了让人们依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活下去,而不是换个新的神来拜。
她冲进人群,抽出腰间的柴刀,几下就砍断了那些碍眼的彩绳,然后一脚踹向那木雕。
“都给我起来!”她怒吼道,“拜一块木头,你们的病就能好?地里的庄稼就能自己长出来?”村民们被她的怒气吓得纷纷后退,唯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没有动,她拄着拐杖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,哭诉道:“阿妹啊,我们知道拜了不一定有用,可……可你不许我们信你,那我们还能信谁啊?”张阿妹挥刀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老妇人的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。
是啊,她推倒了旧的神,却没有给他们新的信仰。
对于这些在苦难中浸泡了一辈子的人来说,没有一个可以寄托希望的东西,比贫穷和疾病更可怕。
她怔住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最终默默地转身离开。
那一夜,她没有回家。
直到第二天黎明,村民们才看见张阿妹疲惫地归来,身后却跟着几辆装满了东西的板车。
她将整整十筐野花的种籽,倾倒在村庄中心的广场上,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对所有闻讯而来的村民说:“我知道你们心里慌,非要找个东西信。那好,从今天起,如果非要拜个什么,那就拜这些自己会找缝开花的草吧。它们不靠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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